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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70-80(第14/15页)
真让那群贼匪做大了,危及朝廷怎么办?他家老祖宗可就是做土匪发家的。
朝堂文武就只知道看热闹不嫌事大,霍祁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是以他虽然应允了沈应前往平乱,但也在各地将领中东挑西选,最后挑中了陈宁,一是迎击的是江南水匪,二则是因为陈宁为人看上去还是颇为正派。
谁知正派过了头,陈宁对沈应这位在皇帝跟前狐媚讨好的男宠实在看不上眼,接到皇帝调令前往江南与沈应会合的路上,就连给霍祁上了几道奏疏,大意都是请皇帝让沈应回去,免得战场刀剑无眼,伤了探花郎的细皮嫩肉。
他倒是说得轻松。
霍祁要是能把沈应弄回去,他能放沈应去战场乱跑吗?
想起沈应在战场遭遇风霜,霍祁却只能被困在千里之外的京师,被拴在那富丽堂皇的宫殿中,无奈地等待着他的消息,霍祁何尝不心急。
他也想向群臣大发雷霆,让他们去把沈应给他捉回来。
也想亲赴战场,与沈应并肩作战。
但最后他只能冷下面孔,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冷硬心肠,下旨命沈陈二人加快脚程,不得延误军机。所以他有时会沉迷于权力的漩涡,享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带来的炫目色彩,但有时又会觉得这个皇帝当得真受鸟气,还不如只飞鸟自由。
而陈宁跟沈应正式见面以后,那弹劾的奏疏更是像雪花飞到霍祁的桌上。
不是霍祁偏袒沈应,但有时霍祁看到陈宁的奏疏都忍不住想给陈宁回封信,问他一句沈应在城中坐轿这件事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他一个官员不坐轿出行难道走路吗?至于让你特地上一封奏疏,参他一个奢靡过度吗?
当然不至于,其实陈宁对沈应真看不过眼的就一件事——媚上。
媚上就算了,还骗得皇帝为了让他刷军功,把他送到战场上逼陈宁为他保驾护航。军机大事也当儿戏,这不是胡闹吗?陈宁能看得上沈应才有鬼了。
不过后来,与沈应共事后,陈宁渐渐发觉这小探花并非他想象中那样只知献媚讨好、毫无用处的人,给霍祁来的日常慰问……不对是弹劾奏疏中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从以前那副直言不讳的刀剑不长眼,赶紧把你的男宠给召回去,不然说不定我们这边兄弟的刀剑就捅到他身上去了,到最后明里暗里地暗示沈应是个好人,皇帝陛下您就别祸害他了行不行。
霍祁原本看他的奏疏还当个乐,到后来越看越气,每回陈宁一来信只要确认过里面没写大事,霍祁看都不带看一眼直接就往火盆里扔。
大夏天的也架火盆,就为了亲眼看到那些气人的白纸黑字被火舌舔舐尽的样子。
近身伺候他的宫人苦不堪言,只能一到陈将军的奏疏将至的日子就立马换上轻薄的衣衫——好歹不至于在御前中暑了不成。
说真话,看着那些黑白颠倒的信笺,霍祁有时候真想把这位素未谋面的陈将军召到京城来,唤他到御前来看看,看看他和沈应到底是谁在祸害谁。
真说起来,霍祁还记得是自己被骗了。
年少无知时,沈应同他说一生一世,他信了,可沈应的一生一世却那样短,只有东宫中的短短两年,甚至没到第三个春秋,一切就已经结束。徒留霍祁在原地等着守着,一个假的一生一世。
沈应在外面倒是逍遥快活,连陈宁这种老古董也收复了。
也不知道他跟陈宁说了什么,让陈宁居然敢在奏疏里暗暗地为他叫屈。
他有什么委屈?
苦的那个人是霍祁,被祸害的那个也是霍祁好不好。
不过不管霍祁当时怎么不平,对于这些已经过去的事,霍祁也只是报以淡淡一笑的态度,叫武柳不必着急,等陈宁看到沈应的好了,或许他就不会再针对沈应,再极端点说不定这位陈将军还会跟沈应穿上同一条裤子,转头来怪霍祁逼迫忠良之后。
霍祁表面云淡风轻,但说到两人穿同一条裤子时,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手中书卷。
武柳看一本佛经被他捏皱巴巴,心道气性这般大,看来这几日看的佛经都没什么作用,他们也不必再担心这位陛下会突发奇想,闹着要在这寺中剃度出家这种事。
不过气大伤身,武柳正待劝解霍祁几句,外头忽然来人禀报国舅正带着人快马加鞭地往金陵城赶来。
武柳心头一跳,抬头看向霍祁,却见他的陛下正露出些许玩味的表情。
霍祁:“从京城到金陵快马加鞭怎么也要十来日,舅舅来得这般快,看来朕受伤的消息还没传到京城,他就已经往金陵赶了。”
霍祁怪异地笑了几声,叫人去把他表兄何缙拿了下到大狱去,没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
好了,这下武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他们如今被困在金陵,手中既无可用的人手身边也无信任的亲信,这好不容易来了个熟人,霍祁不思考着怎么拉拢他还要上赶着把人家关进大狱得罪他。
武柳真的弄不懂他的陛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或许沈应在这里他会懂一些,但武柳深觉自己皇帝登基后,沈应在霍祁面前的大部分时间,实际上都是在忍耐着不把那句疯子从嘴里掏出来扔到霍祁脸上。
——当然他也没有一直忍耐着。
武柳只是想说明……他的陛下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有时候做决定就像在发疯?
如果他不知道,武柳马上去把沈应找来,让他知道知道。
“陛下……”这话武柳本不该说,但此刻也没其他人可以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只能换武柳来说,“国舅马上就要到金陵了,这时候把何缙下狱,只怕会让人以为陛下是在故意打国舅的脸。虽然那小少爷在叛军面前意图出卖陛下,其罪当诛。但陛下既不想让旁人知晓叛军占金陵时,陛下圣体就在城内,恐怕处置他之事还要从长计议。”
虽然在武柳看来,霍祁是皇帝,想要杀谁就可以杀谁。
但这一切都该是保障霍祁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去做的。
“嘘——”
霍祁向武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必再多说,他心中自有思量。他这表兄霍祁其实早就看不惯了,只是一来现在何缙在他眼里就是小孩,跟个小孩计较也没什么意思,他只准备把何缙拿来当做拿捏他舅舅何荣的手段,之前何荣远在京师,他早早把何缙抓了没法瞧见何荣的脸色,也实在无趣。
再加上他外祖何国公在叛军占城的时候,确实受了些灾。
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为朝廷效忠了一世也怪不容易的,为了何国公的身体着想,霍祁最终也没抓了何缙。
但如今听说何国公顿顿吃两碗米,身体比受伤卧床的霍祁还要康健两分,他倒也可以不必顾及老人家的身体,放心地用何缙来试探试探他这位舅舅的忠心。
霍祁有一个疑惑,从前世国舅丧生时便有,一直不能解。
因为国舅已经死了,他不能告诉霍祁答案。无论霍祁如何追查,还活着的人只会百般推脱将罪责扔到已死之人的身上,于是霍祁面对两个选择,信,或者不信。
霍祁不想要选择,他只想要真相。
可惜就算现在国舅活着,他也不会告诉霍祁他想要知道的那件事的真相,除非真的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所以……霍祁想要给国舅和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们甥舅可以开诚布公交谈的机会。
他真的很想问问国舅——先帝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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