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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70-80(第1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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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前,便有人从城中骑马匆匆而来告知何荣,何缙被霍祁派人抓了的消息。
何荣虽不解霍祁为何突然发难,但对于何缙的罪责他心中早有计较。他心知这些事不是能像以往那般轻易解决的事,盗玉玺,与金陵守备勾结压迫难民,还要主动向叛军投降,桩桩件件被人奉到何荣跟前时,何荣真是给气笑了。
想他聪明一世,怎么会生了这么个胡涂儿子。一生只知攀比享乐。你比就比,何荣攒下那么大的家底,不就是为了供他玩乐的?
可这蠢货偏偏谁也不比,生平只爱跟霍祁比。
凡是霍祁有的,他必要有。凡是霍祁没有的,他更要争得了,在霍祁面前炫耀。
霍祁是谁?那是太子,那是东宫,那是未来的皇帝,那是他们全家的保命符和富贵锁,何荣恨不得做个金神案好把霍祁供起来,可他的蠢货儿子偏偏日日上赶着去得罪霍祁。
何荣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那蠢货仗着霍祁那个死鬼老爹宠着他,在京城可谓是无法无天,连首辅朱泰来都几番不放在眼里,最后何荣担心他实在狅得没边了,在京中惹出大事,所以在一回何缙得罪霍祁后,借题发挥把人打了一通送回金陵。
结果惹得何缙心里暗恨上他,何荣多次来信问他是否安好,得到的都是何缙把信笺撕毁的消息。
何荣都无奈,只当前世欠了龟儿子的。
他早在出京时心中也早下了决断,这次回金陵无论如何都要保全何缙。
是以,何荣一进城,既没去拜见皇帝霍祁,也没回何府见老父何国公,更没去狱中探望被收监的儿子,反而去了海卫府水军临时驻扎的军营中找陈宁。
霍祁听到消息,点头微微一笑。
如今金陵城中陈宁大权在握,若要救人自然找陈宁最为便宜。是他,他也找陈宁。若能说服陈宁拿刀做掉普陀寺中碍事的皇帝,转头回去打个复立正统的大旗拥立李傲,何愁大业不成?到时候别说救个小小的何缙,说不定首辅都能当得。
当然霍祁知道何荣不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他甚至不会把事情往那个地步去推动。
若没有自己称王称霸的那个野心,那当皇帝的肯定是自家人要更好。霍祁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何荣会跟李傲沆瀣一气,他甚至毫不怀疑,若当日李傲在选择刺杀霍祁同时也在京中要求复立的话,第一个跳起来扇李傲耳光的绝对就是何荣。
霍祁对何荣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绝对相信何荣对自己的忠心,但另一方面,他知道何荣绝非好人。
这位国舅爷干过的坏事,用罄竹难书这个词来形容都可以说太轻了。
随便想想就知道,他贪啊,既然贪赃后面肯定就跟着枉法,无论是他枉法还是给他送钱的人枉法,祸害的终究还是无辜百姓。
霍祁知道自己即便杀何荣一万次他也绝不无辜。
霍祁犹豫过,愧疚过,也痛下决心过。但真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霍祁还是希望何荣能给他一个理由,一个霍祁不是非得杀他不可的理由。
毕竟他始终都是霍祁的亲舅舅。
霍祁叹息一声,又陷入对前世的沉思中。何荣对霍祁的百般柔肠千般愁绪却是半点不知,要是他知道肯定立马能给霍祁找足一百个霍祁不该杀他的理由,突出一个有应必求,但可惜他不知道。
霍祁又没跟他说,他哪里去知道这些?
这也突显出不沟通的害处。
所以有事就该及时沟通,就如红罗一般,他就不喜欢把事憋在心里不说。红罗说他心里有什么他就得说出来,不然憋在心里他难受。这也是他把国舅从京城远道而来,皇帝却送给他一份将他儿子关进大狱的大礼的事原原本本说给沈应听的原因。
沈应听了都不禁一阵无语,他放下手中公文,忍不住问起红罗。
“你到底怎么被选进暗卫的?”
这般管不住嘴巴,还能做暗卫?沈应看他这大嘴巴,就是沈应跟前当个书僮小厮,沈应都得嫌弃他。
红罗撑着手肘仰坐在窗边的官帽椅上,得意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我家祖上三代都是皇家当暗卫的。”
原来是关系户,怪不得。只是没想到这暗卫一职也能搞世袭制,不过想想先帝那极易心软的性情,沈应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他估摸着先帝是看着红罗可怜,所以才把他塞进暗卫里充数。
沈应觉得他必须好好跟霍祁说一说,必须严厉打击这种走后门的习气,皇帝的身边的事也这么凑数……
好吧,他现在不怎么想跟霍祁说话,就先这样凑合着吧。
“你在想什么?”红罗仰着头靠在扶手上倒着看向沈应。沈应看着暗卫乱七八糟的坐姿,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刚才其实在琢磨让霍祁把他这种关系户从暗卫中除名的事。
“没什么,”沈应抿了抿嘴唇,头部还在隐隐作痛,但这疼痛好像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沈应几乎已经习惯它,“我只是在想,国舅爷会在这伤痕累累的金陵城唱一出什么样的大戏。”
沈应发出一声叹息,还颠倒着躺在扶手上盯着沈应的红罗愣住。
他看着沈应陷入迷茫中,他向来知道沈应是个爱玩爱笑爱凑热闹的,所以今日特意拿这件即将发生的热闹事来跟搏沈应一乐。可他眼前的沈应似乎已经开始对看热闹这类的事不感兴趣,他开始关心百姓胜于一件能让他会心一笑的趣事。
他长大了,也变得无趣起来。
红罗皱了皱鼻子,终于理解霍祁这些日子为什么对沈应这般的冷淡。
谁不爱鲜活有趣的人儿,谁又会爱一个一天到头知道跟你吵架争论民生艰难的老学究?红罗只要想想都怕得发抖。
红罗歪头盯着沈应,直把沈应盯得心里发毛,向他投来疑惑的视线,才惋惜地收回视线心里哀叹分明也是佳人一位,奈何要去学做木头。
无趣无趣,红罗登时觉得在这里待着都变得无聊起来,幸而没过多久便到换班的时候,红罗把看护沈应的任务交给来接替他的暗卫,大步走出知府衙门大门,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尚,早还没到回去跟武柳报道的时候。
想起回去又要看武柳那张木头脸,又想起也变得如武柳一样无聊的沈应,红罗心里也怕得很,硬生生收回已经踏上普陀寺方向的脚步,转向水军驻扎的军营方向而去。
还是让他瞧瞧热闹去吧,他可不愿意做个无聊的人。
红罗一路来到军营前,正巧远远撞见陈宁带着一拨人从营门内走出来,风风火火地往外面去了。红罗正奇怪着,心说不是说国舅特意跑来见陈宁的吗?虽说他们等到消息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前的事,但能让国舅进城连皇帝都不见第一时间就跑来见陈宁的事,怎么着也不该是短短一个时辰就可以聊完的。
这国舅怎么跟陈宁聊着聊着还把人从人家自己的地界上给聊走了?
这国舅未免也太霸道。
他不是来求陈宁救他儿子的吗?怎么求人还带赶人的?
红罗心头闪过种种疑惑,可惜都没人为他解答。见陈宁带着那么多人,红罗心中暗忖,陈将军要去的地方肯定热闹。
——毕竟他们这么多人。就算再不热闹的地方,他们去了恐怕也得迫于无奈变得热闹起来。
红罗本就是奔着热闹来的,这下连考虑都不用考虑,直接提起脚程在暗中跟上了陈宁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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