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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30-40(第9/17页)
‘不一样,我弄坏的那幅《瑞鹤图》是母后画给父皇的定情画,我这回死定了。’
‘不然……’
沈应凝神想了半晌,似在认真帮小太子想补救之法。太子屏住呼吸等他。沈应却突然凑到太子面前,搂着太子的颈脖亲了他的脸一下。
‘不然我们私奔好了?’
他的眸中闪着某种亮晶晶的情感,像是收纳了天地间所有的温柔。
霍祁望着那一幕愣神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去查一查。”
霍祁没头没脑地说出这话,余松再会揣摩圣心也猜不出他在说什么,只能犹豫着问道。
“陛下是让查什么?”
“去查一查……为何本该保存在朕的书艺局中的《瑞鹤图》,会无端地出现在国舅府中。”
霍祁看向余松,他的目光幽深,像是已经看透了余松和何荣的勾当。
余松心跳如鼓。
他侍奉霍祁多年,与沈应也颇有几分交情,早在何荣把那幅《瑞鹤图》送进宫中时,他就认出了那幅画是沈应闲暇时、在书艺局画下的戏作。
至于这画为何会流出书艺局,跑到霍祁府上,余松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只是这七七八八中,能跟皇帝说的,连一一二二都没有。
“陛、陛下……”
余松正犹豫着要如何糊弄霍祁,霍祁突然又笑了一声。
“余大伴,”霍祁叫停了余松的解释,“朕其实一直很好奇,何缙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能让照顾朕长大的总领太监,偷朕的东西……给他赚钱。”
他最后一句说得极轻,砸在余松耳朵里,却如同一道惊雷。
“陛下,小人冤枉!”
……
“冤枉!冤枉!”
尘烟滚滚的官道上隐隐传来喊冤声,惊动了正停在路边休息的沈应、周兴两兄弟,两人齐齐抬头向声音处望去。
却见官道上行来一人,颈戴行枷、身穿囚服,身后跟着两个防送官差,看上去是流放的人犯。
怪就怪在这‘冤’不是这人犯喊的。
而是人犯旁边跟了辆马车,那马车有位富贵公子哥撩着车帘一路对着那人犯在喊。
周兴瞧得稀奇,拉着沈应问:“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一对兄弟,兄弟情深,那戴着行枷的受了冤,马车上的那个在一路为他喊冤。”
他有所带入,说得真情实感。
沈应听得好笑:“兄弟情深?你难道听不出马车上那个是在故意气人?而且我要是受了冤,你肯定是哭哭啼啼地去找人救命,哪有那么傻跟在路上喊冤。”
“大哥——”周兴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沈应笑了一声,那人犯和官差渐渐走近,沈应又向他们看了一眼,才认出这瘦骨嶙峋之人,竟是当日天香楼上张扬跋扈的罗旭。
沈应愣了愣,反应过来罗旭应是被判了流放之刑,此时正是在流放的途中。
他不禁想起自己与罗旭还曾经是同场举子。
那场考试后,罗旭落榜误入歧途,而他高中探花自以为前途无量。
如今却是一个流放千里,一个狼狈回乡,想来也是令人唏嘘。
官道上的罗旭显然也瞧见了沈应。
他的脚步停了停。那马车上的富贵公子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停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目光落到沈应的脸上时,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大美人!”
富贵公子哥急忙叫人停下马车,一瘸一拐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走到沈应近前,他才想起这人好像是自己不能招惹的。
公子哥老实在兄弟俩的马车前停下,露出一个颇为羞涩的笑容。
“沈、沈大人……原来你姓沈,这沈可真好听、真配你。天香楼一别,至今已有数月,不知你可还好?”
沈应一瞧,还真是巧上加巧。
眼前不正是当日在天香楼上与罗旭针锋,差点被沈应叫王景扒了皮的王家宝贝少爷王元纬。
听说那王景知道霍祁杀了刑部的那二十四个官员后,被吓破了胆子,怕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又想起他这宝贝孙子来,会发现是王家糊弄了自己。
届时龙颜震怒,王家也要跟着遭殃。
于是王景含泪亲手打断了王元纬的腿,给皇帝出气。
沈应当时听到‘打断’二字时还以为很严重,结果现在一看王元纬虽然一瘸一拐但能跑能跳,沈应才知道其中的水分有多大。
看来这所谓的吓破了胆子,恐怕也不真。
这样一想,沈应又难免为霍祁担心起来。
京城里各路官员都暗藏心思,朝堂局势未必如沈应所想,都在霍祁的谋算中。
若是……
沈应心尖被扎了一下,转瞬立即为自己的心软恼火起来。
而今他回乡守孝,孝期过后便上奏疏辞官。不管以后朝堂局势会如何发展,都与他无关了。
这边沈应心头闪过千头万绪,面上却还能淡定地向着王元纬点头,缓缓回应道。
“王公子,”沈应道,“听说如今你痛改前非,要回乡去好好读书、重新做人,真是可喜可贺。”
“改了!改了!”
王元纬恬不知耻地点头,目光却在沈应的脸上不住打转,嘴里还念叨着。
“就是可怜了我的小竹月,我们两个可是真心相爱的,现在却被老头子强行拆散了。老头子把竹月赶出了府,想起他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遇到事情也不知该怎么办,我都要心疼死了。”
沈应:“……”
那你可快点去死吧,说不定小竹月还能赶在你头七前,来你坟前放鞭炮庆祝。
沈应真懒得跟这种人再多废话。
现在想想霍祁纵有千不好万不好,跟这种人一比起来,也基本可以算是个正直的好人了。
王元纬还在不停地跟沈应搭话,身戴行枷的罗旭在走到他兄弟二人的马车前停下。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罗旭表情愤愤,沈应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
“……其实我只是路过的。”
罗旭显然不信这种鬼话,冷笑道:“畏首畏尾,小人行径。”
“……”
两人虽然曾是同场举子,但沈应自从高中后,就没跟罗旭见过几面,也不知道他对沈应哪来的这么大怨气。
王元纬在旁边跳出来:“我我我,我才是来嘲笑你的。”
罗旭眼神都懒得向他扫上一眼,继续嘲讽沈应。
“你以为你得了皇帝欢心,就可以荣华富贵?伴君如伴虎,像你这种以色事人的,能得几时好?早晚你会比我跌得更低更惨,我等着看你笑话的那一天。”
这话一出,沈应还没做什么反应,周兴先跳了出来。
“你再敢胡说!”
他嘴上天天数落沈应,却不许旁人说他兄长的不是。明明胆子小得很,却敢捏着拳头向公差方向冲过去。
他一拳揍上罗旭,两个公差忙来制止。他们也不认识沈应,更不会认识沈应的弟弟,见劝阻不成就要动刀。
沈应因走得匆忙,离开京城时只带了几个小厮。一群人连忙拉架,也不知道周兴一个小孩哪来那么大力气,两三个小厮都按不住他。
沈应不住地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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