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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30-40(第10/17页)
两个官差拱手致歉。
“小孩子不懂事,请两位大人见谅。”
他塞了个银锭在其中一人手里。那官差刚才混乱间挨了周兴一拳,现下心中有气,扫了沈应手中银锭一眼,直接劈手将那银锭打翻在地,同时用力将沈应推到一旁。
“不懂事?今日我就锁了他去官府,看他见到笞杖能不能懂点事。”
沈应被这么一推,骤然胸间气血翻涌。
他抚着胸口往后推了几步,直到靠到马车上后才平复了一些。
王元纬见他面色不对,忙上前扶着他问道:“大美、沈大人你怎么了?”
“我没……”
沈应开口欲言,却不防喉头一甜。
他弯腰吐出一口鲜血,只见眼前山川颠倒,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沈应头痛欲裂,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好像回到了冬日里,即便屋子里放了许多炭盘也还是冷得很。
他最不喜欢这样的冬天。
屋外是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沈应躺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帘外有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将他扶了起来。沈应落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中。
那人拥着沈应,将药碗递到他唇边,劝他喝药。
涌上舌尖的药汁苦涩无比,沈应偏头躲过药碗。
‘这药太苦了,我不喝。’
那人低头用侧脸在沈应的脸颊摩挲着,柔声说道:‘别任性,喝过药你就会好了。’
恍惚间,沈应好像看到有一滴眼泪从那人眼中滑落。
滴到药汁中,那药变得更苦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无力向那人说道:‘我不会好了。’
沈应看不清那人的脸,却看到一颗心被自己的话撕碎,鲜血飞溅在白色冰雪中,是漫天遍野的痛苦。
‘你会好的。’
他听到有人不停地在他耳边呢喃着。
沈应好想睁眼看那人一眼,可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法睁开双眼。
生病真是太难受了,他该听话好好吃药的。
沈应意识不清地胡乱想着。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一只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头顶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不知在向何人说着:“喝过药,他就会好了。”
那声音虽冷淡却清洌如玉。
沈应听着有些耳熟。
勉力睁眼望去,只看见一只绣着云纹的衣袖,却看不清这袖子的主人是何模样。
“你是……”
说话的声音立即静了下来。
沈应虚弱至极,只是简单说了两个字,便要停下缓上一缓。
他无力地闭上双眼,努力地呼吸了几下,想再度睁眼望去,却听到屋中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
……还有那人离去的脚步声。
沈应竭力呼吸着,为欲裂开的头颅想要寻一把自尽的断刀。
他偏头望去,只在房间中看到桌上正在燃烧的红烛。
房中空无一人。
床榻不停地摇晃让沈应察觉——他们似乎是在船上。
怎么到了船上?沈应疑惑。
周兴晕船,一坐船就吐个不停。
他们从金陵来时,就行的是陆路,回去时也没想过坐船。
他如今不知怎么到了船上,那周兴在哪?
即便头痛欲裂,沈应仍在努力思考着自己和幼弟现下的处境,又想起那道冷淡的嗓音。
……还有那只手。
沈应无力地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耳边又响起那痴痴的呢喃:‘喝过了药,你就会好了。’
那声音在沈应耳边回荡着。
像一道利刃,划破沈应的心房,灌进大把的伤心。
却不是他的伤心,是别人的伤心。
有人曾为了他流泪,泪珠落在药汁里,化作更苦的苦药,是生离死别的苦。
沈应眼角渗出泪水,再度陷入昏迷前,仍在心中不停问着‘你是谁?为什么要为我流泪?’
而沈应又为什么想要为他流泪?
第 37 章 轻薄
日光从窗户照射进来, 沈应听到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有船夫在叫着号子,伴随着他们的喊声, 沈应的身下摇晃个不停。
他皱着眉头, 艰难地睁开双眼。看见原本该在金陵家中的小厮暮云,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在床边打着瞌睡。
沈应吃惊。
还没等他弄清是怎么回事, 就见暮云猛地一个踉跄, 就要向前方栽去。
“暮云——”
沈应想起身去救人却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捆了在床上。
这下沈应更摸不着头脑了。
暮云跌倒在地, ‘哎哟’叫了一声,清醒过来。
他揉着胳膊坐起身来, 正在心里骂着山溪那贪吃鬼不讲义气, 独留他在一个在这里守夜。忽而想起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暮云惊喜抬头:“少爷!”
沈应忙问道:“暮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把我捆起来了?”
暮云却不答他, 反而满脸欣喜地向门外跑去。
“唐大夫!唐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家少爷醒了。”
唐大夫?沈应疑惑, 周家惯常打交道的大夫中并没有一位姓唐的大夫, 不知道暮云口中的这位唐大夫是哪位?
把他捆起来,难道是在治病?
但治什么病,会需要捆人?难不成沈应在病中得了疯症会胡乱打人,大夫怕他伤人才把他捆了起来。
这沈应可没半点印象。
他心中有诸多疑惑,但因被人捆在床上动弹不得,也只能躺在原地等着。
眼角瞥到桌上燃尽的红烛, 沈应忽然想起额上曾短暂停留过的温暖。
还有……
沈应怔了怔。
若不是还被捆着,他真想抬手确认一下脸上伤痕的位置,与那一触便离的柔软是否可以重合。
他好像……在梦中被人轻薄了。
沈应正愣神之际,暮云已经拖着位年轻大夫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把大夫拉到沈应床前:“唐大夫, 你看我家少爷头上这些针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拔了?”
“你急什么?”
那姓唐的大夫拿着个馒头啃着,向床上的沈应看了一眼。
“我都说了,这针至少要扎上一炷香的时间,你等我把早饭吃完再来拔也来得及。你现在把我拉过来,我们不也只能干等着。”
他嘴上虽这样说着,却还是将手上的馒头塞进了嘴里,伸手探了探沈应的脉。
“不错不错,”唐陵点头,“恢复得不错。”
“你是……游子平的朋友?”沈应迟疑。
因他与游子平始终不算太熟,是以对游子平的朋友,沈应也只是模糊有个印象。
唐陵闻言笑了一声:“想不到探花郎这样的天之骄子,还会记得我这种平民百姓。”
沈应从前不平于老实木讷的游子平能中状元,才华横溢的纪阳却名落孙山,是以对游子平一直颇为疏远。
他那时不过十六,待人处事比现在更高傲,像一团烈火一样要燃尽世间的一切不公。
连太子霍祁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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