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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30-40(第11/17页)
,纵使他是一国储君,也怕惹怒十六岁的沈应。
游子平不是傻子,碰壁几次过后便见好就收了,不再与沈应试图交友。
唐陵是游子平的朋友,肯定也知晓沈应与游子平之间的仇怨,现下说这种话正是在为游子平抱不平。
想起自己从前那样对待,游子平这次仍愿冒险向自己送信,沈应也有些羞愧。
虽最后游子平没成事,反被霍祁利用把沈应气得不轻,但人家的真心不假,倒显得从前的沈应太过小气。
沈应:“从前是我少不更事,对游兄多有得罪,日后一定亲自登门向游兄道歉。”
唐陵闻言跟瞧新鲜似的,偏头上下看了沈应几眼。
“沈大人与从前好像有些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沈应想,或许是不再年少气盛了。两年的京城生活,似乎将他身上的锐气都磨光了。
才不过短短两年,就好像过了一生那么长。
沈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当然不一样,最大的不一样就是我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为大人了。”
“唐大夫以后还是叫我沈应吧。”
他这样大方,叫唐陵都不好过多纠缠。何况这是游子平跟沈应的事,本就与唐陵无关。
唐陵爽朗一笑:“既然你这样说,那你也不要叫我唐大夫了,叫我唐陵就好。”
见他想动,唐陵忙拦住他。
“先别动,你头上我留了四十九根毫针,这针易断易折,要是断了插进你的脑中,那可就麻烦了。”
饶是胆大如沈应,听到自己一觉睡醒头上无缘无故地插了四十九根针,也给吓了一跳。
他登时僵在床上不敢动弹,不过也不能动弹就是了。
——这谁绑的绳子?未免也绑得太严实了。
唐陵正俯身检查着他头上的毫针,沈应迟疑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唐陵扫他一眼:“你近来可是身体不适,时常头晕目眩,有作呕之感?”
沈应想点头,又想起头上的四十九根针,登时停下动作。
“是常常有这种感觉,但我这只是普通风寒,不必……”想想自己脑袋上插满针的样子,沈应不由觉得好笑,“不必在头上扎这么多针吧?”
“谁告诉你这是风寒的?”
“……难道不是?”
沈应犹豫起来。他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自己有什么病。说起来这段时间因忙着跟霍祁斗气,也没正经找个大夫看病。
难不成他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沈应紧张起来。
“别害怕,小病而已。”
唐陵笑起来,他让暮云扶住沈应,两人合手解开了沈应身上的绳索。
“你就是脑袋里出了点小毛病,扎几针就好了。我怕你在昏迷中挣扎或是半途醒来乱动,不小心弄断了针就难办了,这才让人捆了你。”
唐陵笑着把绳索绕回手上:“全都是为了治病,你可别怪罪我。”
暮云也探出头来冲着沈应连连点头。
“少爷你别担心,唐大夫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你的。”
狗腿得像是唐陵的小厮,而不是周家的家仆。
但是……脑袋里的毛病?沈应犹疑着问:“……难道我真的疯了?”
“……倒不是那种脑袋里的毛病。”
这才让沈应安心了些。
他也曾听过那些为爱疯魔的故事,不愿意这种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沦为被世人茶余饭后谈论的闲话。
沈应问起他究竟是什么病,唐陵说:“你脉象细涩,目间有血点,是血瘀之症。听你弟弟说你数月前曾失足跌倒,头部受过重击,我断定你是头部中有血块淤积,所以决定用我改进过后的唐家穴针为你清血散瘀。”
唐陵年少成名,说起自己的医术也是颇为得意。
他跟游子平同在京城与暮云相识。
游子平向沈应送信,就是受暮云所托。他们都以为是游子平将信送到,皇帝才放沈应离京。暮云知道消息的时候,沈应已经离开京城。
他匆忙追来还带上一个要去金陵出诊的唐陵。
若不是沈应昏迷,周兴等人在郊野的客栈中耽搁了一段时日,恐怕他们追到金陵都未必能追上沈应等人。
暮云在旁边恭维:“这回少爷能够平安,真是要多谢唐大夫和游大人。”
沈应含笑:“确实该谢。”
暮云说回金陵后,该遣人好好给两位恩人送上几份大礼,沈应也道极是。
唐陵最烦这些虚礼,直接帮着游子平一起拒绝。
“什么大礼小礼的,你给了我也没地方放,游子平也不是图名图利之人,你们心里记得他的这点好就够了。”
说着扎针的时间到了,唐陵让暮云继续扶着沈应,他动手帮沈应取针。
见一枚枚毫针从头上被取下,放到针盘里足足有一大片。
沈应都被唬了一跳:“我这是……好了?”
“还早得很。”唐陵扫他一眼,“本来寻常病人只需要扎两回就能见效,但你近日来情绪大起大落,带动体内血气翻涌,瘀血积压得更深。我已为你施了两回针,但要彻底治愈还要半月后再扎两回才行。”
沈应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脑袋还要再被扎成几回塞子,只要还有得救就成。
“扎就扎吧,不会死就行。”沈应摆手。
他坐起身来穿好衣服和鞋子,听到外头传来的流水声,才想起问他们怎么会在船上,周兴等人又在何处。
唐陵边让暮云去帮自己把刚才的早饭端来,边跟沈应解释因沈应要卧床休息,唐陵又要赶去金陵出诊。
为了不耽搁沈应的治疗,众人就弃了马车改成坐船回金陵。
还正巧在定州码头遇见了金陵富商谢家的商船,谢家跟周家常有合作,船上主事见周兴在码头租船,向自家公子禀报了此事。谢家公子知道事情始末后,便派人将他们请上了船。
唐陵嘲笑周兴:“你家小弟太有意思了,我给他扎了针、喂了药,他明明看上去已经不晕船了,却还是不敢见水,说是见水就头晕,自从上船以后就日日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这叫身病好医,心病难治。”沈应同样笑起来,“他从小到大只要一坐船就上吐下泻病个没完,他这是被晕怕了。”
不过听到唐陵说谢家少爷同在船上,沈应还是有些诧异。
谢少爷谢挚幼时染上了麻风,被谢老爷送到外地别庄养病。
后来听说有位名医路过别庄治愈了谢少爷的病,但因曾被父母抛弃加之容颜被毁羞于见人,谢少爷这些年一直不曾回过金陵。
这十年间,沈应也曾偶然与谢挚见过几面。
但每每这位少爷都会嘴上说着抱歉,然后远远避开。
他将自己裹在层层白袍之内,与这世间隔绝开来。
沈应曾以为谢挚是那种,就算有一天死去也绝不会把自己葬在尘世内的人,没想到还有听到谢挚回金陵的那一天。
这可真是怪了,难不成金陵出了什么事?
这念头在沈应心头一闪而过。
那边暮云刚刚从唐陵手中夺走的早饭重新奉上,唐陵边喝着白粥边坐到沈应身边笑呵呵地讨好着。
“沈大人,沈探花,沈少爷……听说你跟那谢家少爷幼时曾是好友,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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