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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沈记糖水铺》23-30(第5/15页)
来的点豆腐方子, 点出来豆腐的确是坊里最好的,细腻嫩滑,周边邻居常来买, 虽比不得?那些?大作坊,生意也算不错。
再?加上有沈朝盈这?个大客户,家里收入很可观。
先时林家夫妇已经靠这?些?年攒的银钱将家中大郎送去私塾了,正筹划着开春以后, 再?拎上几条腊肉腊鸡, 纳两双布鞋、两身成衣,将二郎也送去呢。
但自从失了沈朝盈这?门生意, 又回到从前那种“不错”的状态,就不大够看?了。
恐怕这?事儿还得?搁置。
其实?林大嫂已经有点儿后悔了,便是不涨价, 沈小娘子带给她们的生意就很够意思了,偶尔逢年过节的临时要多一些?, 对方还会包些?小红封。
最主要是, 十来天过去了,人?家一次也没再?来过, 生意照样没受影响。
林大嫂完全是信了男人?的鬼话,眼?下在家里看?啥啥不顺眼?。
吃过朝食,林大嫂走?到院子里,看?见林三娘竟然叫自己儿子站在一边帮她往里投豆子, 顿时火起。
走?过去一把将豆子夺下来, 数落道:“正经事不干!”随后将儿子赶去一边。
林三娘听着指桑骂槐,只好自己一边磨豆子, 一边停下来往里加,麻烦耽误不少。
开张晚了, 又被数落磨磨蹭蹭,故意偷懒。
林三娘咬着唇儿,默不吭声支起摊子
“今日豆花怎么还有?往日到这?个点,某只能抱憾归了。”一客人?打趣问道。
沈朝盈笑道:“儿新学了做豆花法,日后晨间、晌午、晚上都会做一回,不怕买不着。”
豆花不好保存,从前除了早上来买朝食的客人?,其余很难吃到店里的豆花,故也是个热销品。
客人?乐呵呵地端走?了自个的餐。
更多的则是赞新品豆浆的,“从来也没见过这?般好的豆浆,浓香顺口,不扎嘴,颜色也漂亮,跟大茶楼的饮子比也不差!”
她做豆浆比较随心所欲,并不打算当作一个固定?的品来卖,有时候加的赤豆薏仁,有时候加红枣,有时候加核桃杏仁,都是准备原料时多出来的。
因这?种不确定?的乐趣,反倒更受欢迎。
那肯定?啊,也就是现?在人?不知道后世盲盒之流有多火。
“到了五六月里,天气热起来,那时候豆浆不好存,咱们就拿冰镇着,卖冰豆浆,爽快。那时候的茉莉也开了,咱们拿茉莉煮豆浆,带点子清香花香味,对了,茉莉还能拿来窨茶”
沈朝盈一边指导阿翘怎么做酒酿,一边规划豆浆的事业线。
阿翘咽口水,“还有冰奶茶!”
“对,还有冰奶茶。”沈朝盈笑了,看?看?日益圆润的阿翘,成就感十足,又说起酒酿来,
“其实?酒酿加些?冰跟茉莉花茶和牛乳兑了也好喝,冰冰甜甜,又香又奶,对咱们来说刚好是微微醺,不至于醉。夏天若能吃上一碗,自是五腑透凉的。”
“热吃也好,煮小圆子或是煮鸡蛋,香甜热和得?很。”
方才还对做酒酿这?事儿兴趣一般的阿翘顿时聚精会神起。
做酒酿不难,将蒸熟的江米拌上酒酵按平发酵,勺子在中间挖个坑,好让酒汁蓄起来。待酒汁差不多与周围的江米齐平,就代表酿好了。
这?时候还不是味道最好的时候,再?放上一整天,酒味才浓郁起来。
这?会子还在倒春寒,发酵时间长,沈朝盈在坛子外边裹了棉被,以期能早些?吃上酒酿小圆子。
别看?酒酿甜甜的,没什么威力,若是不慎没把握好发酵时间,度数就高了,醉人?不成问题。
这?时候里面的米也不能吃了,得?将酒单馏出来。
以前的时候,画室组织去徽州某个小镇写生,恰好碰上挑担的货郎叫卖甜酒酿。
担子两头是石鼓状的篮子,里头盛着一钵钵米酒,那钵是泥沙定?做的,颜色棕红,米酒雪白,看?着很诱人?。货郎就这?么走?街串巷地叫卖着。
画室里都是学生,难得?有这?种外出采风的机会,不受学校管制,看?画室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都叫住那货郎。
沈朝盈也来了一份,口感绵绵的、糯糯的,有一股淡淡说不出来是酒味还是甜味的香气。
酒香四溢,一口微醺。
很不巧,前世今生她酒量都不行,做不了酒蒙子,这时候甜酒酿就能很好的解馋。
阿翘最受不了她就是在一样吃食还不能马上吃着的时候绘声绘色形容,甚至不需要她大夸特夸,简简单单说几样做法就能叫人流口水。
阿翘幽怨盯着她,不说话,沈朝盈乐不可支,还是闭嘴了。
酒酿做好之后,多在早晚出售。
甜酒酿不醉人?,客人?们喝这?个便也不是抱着拼酒的心态来的。
有酒鬼客人?看了觉得稀奇:“小娘子这白酒,清清淡淡的,竟和着酿酒米一起喝?”
这?时候酒主要分米酒和果酒,米酒又可分清酒和浊酒。
其中清酒并不是后世日本清酒,而是酒液清澈得?名,酿造工艺珍贵,故有“金樽清酒斗十千”之句。
而浊酒因常用?白米酿造,又称为白酒。
时间短的新酿常有米糟漂浮在上方,常被时人?称为“蚁”,酒液浑浊发绿,故有“绿蚁新醅酒”之句。
沈朝盈不厌其烦教客人?如何?正确吃法:“客人?莫要搅动,那样味道混了便不美了。最好是一勺舀下去,既有酒液又有江米,才能品到最佳风味。”
那些?客人?照做,而后被这?绵糯的口感可甜香酒味给折服了。
其实?最妙还是在料峭春寒的清早来一碗热乎乎的酒酿小圆子,米粒饱满,汤汁稠稠,圆子软糯耐嚼。
一碗下肚,浑身都热乎了,个中滋味只有刚刚吃完的樊承才清楚。
吃过朝食,在县衙门口恰好碰上崔瑄,樊承忙避开,等在一旁,让上峰先行。
崔瑄经过他身边时,一股酒香味飘来。
崔瑄顿住脚步,拧眉:“宿醉上值?”
樊承忙解释:“是酒酿圆子,甜味儿的。当朝食吃,不醉人?的。”
崔瑄看?向飘飘摇摇的“沈”旗,嗯了声,抬脚继续往里走?去。
樊承如蒙大赦,跟了上去。
“小崔大人?,小崔大人?!”
“嗯?”
“上回那人?犯的口供,下官整理好了,一会给您送去?”
“好。”
“还有季大案的卷宗,上回刑部的人?要了去,下官抄了一本,也放您那?”
“不必。”
“那”樊承停下脚步,因为前头的崔瑄也停了下来。
“樊录事。”
“哎!下官在呢。”
“昨日关进?地牢的那劫匪,你去审。”
崔瑄面无?波澜地丢下这?一句后,提脚走?远了。
樊承脸垮了下来,忙问阿青:“阿青郎君,某不会审讯啊?小崔大人?这?是何?意?”
阿青笑道:“樊录事别急,郎君这?是在培养您,好事儿啊。”
他走?了,樊承还在嘀嘀咕咕,干嘛突然想?着培养他?
阿青背过身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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