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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夫君他咸鱼失败了》40-50(第9/14页)
,失去了就永远都没有了。
她不愿意轻易将自己的未来交到别人手里,再加上,时代变化让负责顾家的男人正在以势不可挡的速度锐减,甚至濒临灭绝。那么这种事,自然要慎之更慎。
谢衡这两句简单又装逼的话里,她感受到了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词——
责任与担当。
她心里突然有些感慨,感慨完,总觉得自己也该有点表示,轻咳一声:
“你要这么说,那我心里就没压力了,因为它有你了。”
反撩一波,谢衡只微愣片刻,便直起身体。他坦坦荡荡地笑了笑,耳根微红,面上却如沐春风,表情是毫不收敛的得意,又带着一种‘我这么努力去爱你,那么无论你多爱我,都是我该得的’理直气壮。
然后,更是不规矩地动手将她揽入怀中,大大方方地说:
“你不止有趣,嘴还很甜。”她若想哄一个人,一定能哄好。
居然揉她头发,柏萱不太适应这种亲昵。谢衡最近转变很快,似乎完全不需要过渡。她不行,直接道:
“可你好腻。”
又粘又腻。
谢衡:“……”
一直被嫌弃,从未改变过。
眼睁睁看这对小夫妻腻歪的周总兵倚着墙,突然觉得牙酸!
还好方才进去的将士又出来了,从他身边经过,却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径直走到谢衡面前。满脸愤怒,想发作又硬生生忍住。
他跟周总兵的气场截然不同,眼露凶光,表情带着杀伐冷酷之气,手一直压在腰间的大刀上,沉声说:
“跟我进去。”
两人一起进去了,周总兵被留在原地,无人问津。
夜好凉,周总兵感觉,自己也融化在这凉意之中,无法脱身。
将军府是柏萱自来到江州后,看过的最壕的宅子。
面积大到离谱不说,这里的建筑全部刷着红漆金边,亭台楼阁坐落在碧水湖边。不过,毕竟是男子住所,没什么花花碌碌的风景。入目除了闪闪发亮的金色雕花,并无多少可看的。
胡将军纵横沙场几十年,比当今圣上要大许多,四十多岁放在这个朝代,算年纪比较大了。
匆匆起床,他没怎么收拾,随便穿上一件外袍就在大堂候着。等了一会便听到清爽干净的声音:
“胡将军,在下谢衡。这位,是我的夫人。”
跟胡将军会面,谢衡既不像和柏萱在一起时那般放浪形骸,也没像在周总兵面前那般任性妄为。他中规中矩,礼仪方面恰到好处。
但柏萱清楚,他这是想先礼后兵。
跟着谢衡一起坐下,她才悄悄去看那位将军大人。
络腮胡,国字脸,眉骨和侧脸都有很明显的疤痕。尤其眉峰处的一道断眉疤,特别显眼,衬得他十分凶残不好惹。
他低着头,对谢衡视而不见,眼睛盯着手中那枚平安锁。
方才的那位副将倒是一直瞪着他俩,气得好像随时会提刀杀过来。
谢衡打完招呼便不再开口,大家似乎都在等谁会先妥协。
诡异的气氛僵持许久,胡将军厚厚的嘴唇动了动,斜眼晲过来。
不愧是常年打仗的人,这气势,周总兵那一群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千万分之一。锋利的眼神如有实质般横扫一切,直直落在谢衡身上,他狠狠淬一口:
“区区谢家,也敢动我胡显勇的家人!老子现在就杀你祭天,再杀你谢家全家。”
谢衡冷静与他对视,不太在意道:
“谢家人丁单薄,不足胡家十分之一,谢家换胡家,想必圣上会很高兴。”
胡家三代从军,可每一代都有大部分人留守京都。三代积累下来,子嗣颇丰,人丁兴旺。
谢家呢,三代单传,到谢衡这一代,就他一个独苗苗,家里人口单薄得可怜,跟胡家没有可比性。
但胡将军关注点在谢衡提到的圣上。
眼下天还没亮这人就非要跑来扰人清眠,还拿着他胡家嫡孙的平安锁作威胁,现在又用圣上明枪暗箭,可谓是有备而来,且来者不善。
胡将军搓了搓光滑冰凉的银质锁,要笑不笑地讽刺:
“你好歹也跟了太子十年,怎么说倒戈就倒戈?两面三刀者,自古没有好下场,这个道理,你不懂?”
谢衡坐在下方的位置,玄色外衣跟这里奢华璀璨的装饰倒是相得映彰,衬出几分富贵公子的气质。他淡淡抿唇,似乎很认真地分析:
“国以民为本,我无论为谁效力,最终都是忠于国之根本。”
谈到现在,胡将军琢磨完谢衡的态度,约莫猜到他是来找他谈判。
既是谈判,他的家人估计尚且无事。
心绪因此平复许多,他道:
“那你这意思是,为太子效力,便不是为民造福?”
“当然不是。”
谢衡想也没想地否认,他坐在柏萱身侧,清俊无双的面容泛起薄怒:
“这一路上,我一直不明白一个问题。拥有兵权的人并不只有胡将军,太子为何偏偏选了最偏僻最贫瘠的江州。来了之后才恍然大悟,因为,江州便宜。想要收买下来,花费的代价更小。那条奢靡的街道,还有这金碧辉煌的将军府,以及京都胡家用地下仓库装的金银珠宝,恐怕都是托太子的福。”
居然连他家地底下有金库都知道,胡将军面色微微发白,突然有种强烈的失控感。
谢衡说的不错,因为江州便宜,他也便宜。而且江州人口稀少,把那些常驻居民赶出去,他的军队,他的属下以及那些用来取乐的下人便可以完全占据这个地方。
他因此而变得富甲一方,执掌一方。而太子,一方面得到他的鼎力支持,一方面可以利用江州做他想做之事,比如悄藏大批死囚犯,私造兵器。
两人合作了很多年,彼此联系越多,秘密也越多,早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所以太子提出不日举兵京都,他答应得痛快。
哪里料到,出兵在即,会迎来谢衡这个不速之客。
柏萱可算是明白这里的人为何如此有钱,原来早就傍上了太子,而太子的岳父是户部尚书,专门管钱的。
他抽出如此庞大的数目养一州兵马和锻造兵器,搜刮的民脂民膏可想而知是个多么无法想象的数字。
胡将军动了动手指,捏紧那枚平安锁说:
“既然你全部知道,那么肯定还有别的人也知道。他派你来劝我就此收手,归顺于他?谢小公子,真是遗憾,我可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多事情没有回头路,你不用说那些废话。”
他低头看着手中精致的银锁,上面还有他为嫡孙亲自取的表字。
“你若以为拿捏住我的家人就可以让我背弃太子,那可就错了。这种事情败露,我只有死路一条。我若死了,我胡家必亡,还不如放手一搏,求得一线生机。”
“你求不到。”
谢衡冷漠地否定他,讥讽不已:
“太子正在赶来江州的路上,但是他不知道,圣上已经到了淮安并且拿下了淮安王。很快,就会轮到江州。举国兵力讨伐小小江州,你没有胜算。”
什么?
“不可能!”圣上不是快死了吗?
谢衡压根不理会他的辩驳,继续道:
“我本可以不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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