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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不入流的她》110-120(第10/13页)
只是她也百分之两百不可能在那个时间起床。
对方选择这个节点过来,在施愿看来很微妙,微妙到好像不是来送衣服,而是出于别的目的。何况别墅的智能管家联通上下楼层,倘若他真的要登门拜访,按下门铃的瞬间自己这头就会收到提醒。
整个早晨,施愿都没有听见任何通知。
迈巴赫停在门口, 看见路嘉易回来又掉头离开,显然黎向衡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施愿的心对于这件反常的事暗自提防起来, 她点头表示了解,又对路嘉易叮嘱道:“你待在楼下的时间比较长,也帮我看着点,要是再看见那辆车,随时上楼通知我。”
……
结束午饭,施愿前往监控室调出了门口摄像头前段时间的记录。
幸好还在半个月一覆盖的限期范围内,有关黎向衡来去情况的视频都被保存了下来。
通过倍速画面播放,施愿发现江敞那日过来,开的正是属于黎向衡的迈巴赫。
在他送完文件离开后,不知为何,这辆车半夜三更又开了回来,并且待到天快亮才走。
施愿又把监控往后调了几天。
不看不知道,算上今早路嘉易看到的一次,车停门口,短短一个多礼拜已经有四回之多。
而且他每次都是挑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天不亮又匆匆忙忙离开。
像是怕别人察觉。
但施愿又觉得,依照黎向衡的性格,他不可能犯下忘记别墅到处都有摄像头,这么低级的错误。
将相关的监控视频看完,施愿并未总结出黎向衡过来的规律。
有两回是连在一起,另外两回则前后间隔了好几天。
……
关闭监控上楼,施愿在能看到庭院门口的落地窗边坐到很晚。
窗户象征性地拉拢了一层遮光的纱帘,施愿也不清楚自己该不该期待黎向衡今夜到来。
这种来了不说,又始终徘徊在附近的隐秘行为,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管期不期待,理智提醒施愿,如果两个人都犹豫不决,局面显然只能僵持下去。
那么到《Fad》的慈善晚宴来临之际,她大概都拿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件古董礼服。
溪水总要流淌下去,生活也总要继续下去。
既然黎向衡已经低头,把车开进了她的小区,那么她又何妨主动发条消息,约下见面的时间。
施愿说服自己,点开微信,下滑找到好久不联系的对话框。
在发消息前,她特地浏览了一下黎向衡的朋友圈——除了转发黎氏集团的信息之外,他的朋友圈几乎没有任何私生活的呈现,冷淡、干练、公私分明、也枯燥的生活状态,似乎和从前并无两样。
施愿一边看着,一边曲起手指放入牙关轻轻啃咬。
自从知道黎向衡喜欢自己,那种互为敌人时的随心所欲感仿佛全然消失。
她谨慎地组织言语,思忖许久,先是规矩叫了声大哥,然后客气地询问:【我打电话给管家,管家说我意大利买的那批衣服你都帮忙拿到市里来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一面。】
【要是不方便见面,你找人给我送过来,或者放在门卫那里我自己去拿也可以。】
消息发出去的时间正值晚上九点。
然而如同泥牛入海,凌晨时分对话框里也没有出现黎向衡的消息。
作为众星捧月的人群焦点,施愿难得品尝到抱着手机等一个人回复,等到打瞌睡的滋味。
她不相信这期间黎向衡一下手机都没看。
只觉得他爱装x的老毛病又犯了。
等人等得烦躁,连带房间里四季恒温的环境,也让她倍感闷热不适。
施愿一把拉开窗帘,想要借助深夜的凉风,让自己的思绪心情都透透气。
结果手还没碰到窗把手,她又在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迈巴赫。
……
施愿下楼时,并未惊动保姆间休息的路嘉易。
早起早睡的他,这个点已然沉浸在梦乡之中。
莫名的,虽然最根本的目的,是出去揭破黎向衡偷偷过来又不说话的行为,但她觉得自己轻手轻脚,不想被其他人察觉的动作,更像是半夜背着丈夫溜出去和情人私会。
按下遥控,庭院大门缓缓打开,在夜色中响起金属推移的窸窣声音。
施愿知道隔着防窥膜,黎向衡肯定能看见外头的景象。
不管是开启车门与她见面,还是直接掉头离开,都是设想范围内比较合理的表现。
但直到施愿离开院落走近,迈巴赫依然无声无息地停在原地,仿佛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
施愿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站在车头前,注视着驾驶座的位置。
见黎向衡不肯出来,她踩着拖鞋过去,敲了敲对应的左侧车窗。
叩、叩、叩——
施愿敲了足足十下,车窗才降下来。
与昏暗中的面孔对视的第一眼,她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
寻常状态下,黎向衡很少会摘掉眼镜,这一刻的他没有镜框覆面,狭长双眼略显涣散,就连锁骨前一丝不苟的领结,也被拉得微微散开——罕见的迷惘和支离感,在他身上交替出现。
是睡在了车里,这时候才醒?
施愿根据自己捕捉到的信息,得到不确定的推测。
被她如有实质的目光紧盯,黎向衡很快清醒。
几秒后,他戴上眼镜,摁亮车灯,解锁了副驾驶的车门。
施愿坐了进来。
车内的温度较之外界暖和不少,她穿的外套有些厚,随着车门关闭,有微微汗意蒙上后颈。
“好久不见,大哥。”
她转过去,看着黎向衡的眼睛,“不过这么晚了,你在我家门前做什么?”
黎向衡是个锯嘴的葫芦,施愿一向清楚、
她问这个问题本没指望对方回答什么,不过是为了缓解当下的冷场。
谁料,黎向衡诚实回答道:“我把车停在这里睡觉。”
“……”
她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回复微信,结果他却说自己正在车里睡觉。
施愿将肩膀靠在椅背上,为他难得的坦诚沉默两秒。
手机软件上的礼貌荡然无存,微妙的不爽感袭来,她压抑着脾气问道,“就算加班太晚,开车回去大宅太费时间,可我记得大哥市中心的别墅也在这条道上,离我家没多远,至于来这里睡觉吗?”
“而且睡觉还是睡在车里,也不见你到我家里来留宿。”
听到不太客气的质问,黎向衡没有立刻回应。
他垂下脸孔,并起大拇指和食指,扭捏起鼻梁上方山根的位置。清瘦指节挡住头顶的灯光,睫毛的阴霾投射在半阖的眼睑下方,浅深不一的黑,衬托得他面容有种失去血色的苍白。
这个动作、这个姿势,削弱了黎向衡展现在人前的威仪和凌厉,在仅剩彼此的夜晚,施愿忽然觉得,自己也能够用“美丽”这个有些单薄和女气的词汇,来作为对他的精准形容。
结束按摩,他的疲惫也相对减轻些许,才慢慢启唇:“我总是失眠,在有你的附近才能睡着。”
话音入耳的须臾,分明的字眼在施愿眼前、脑海、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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