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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亲你一口怎么了》80-90(第8/21页)
往日娇俏的少女此时狼狈至极。
她似没有了灵魂,也似一具残破的布娃娃就那样坐在地上出神。
哪怕划伤了纤手,磕到了腰,她也没让那个表盒有任何的划痕。
“司延。”
站在那边看不下去的陶宛冷着眸大步走来,喊了她。
但她仿若闻所未闻,眼眸仿佛放空一般无法产生焦距。
陶宛在她她身前站定,眉眼冷冽,随后她宛如认命一般蹲着身子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替那空洞的人仔细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
为什么总让她看到她状态这么不好的一面,这样她真的会心软。
“陶宛……”
察觉到脸上的触觉,司延涣散的眸子渐渐有了光采,睁着眸呆呆地宛着眼前的陶宛。
须臾,司延意识到自己此时正处于无比糟糕的状态,她难堪地迅速低头用手背擦拭了脸上的泪珠,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能起来吗?”
陶宛没问她,只不经意间扫了她一眼,黑眸看向她在地上蹭出血丝的白皙手掌和磨红的手腕。
“能。”
司延攥着小盒子,她垂着头咬了一下嘴唇,纤手匆慌地撑着地板试图起来。
只是刚一抬腰,她就皱了眉,眸里的泪珠直打转。
“好了。”
陶宛眼神发凉,她皱着眉制止了她逞强的动作,上前绕过她的腿弯把她揽腰抱了起来。
“啊。”
突然的腾空再加上腰上的疼痛,让司延没忍住惊呼出声,眼眸有些发呆地看向咫尺可近的人。
“冒犯了。”
对上那双因为惊诧而显得很呆的眸,陶宛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另一边去。
“我很重,要不放我下来。”
从这里回她们的9号宿舍楼还有好几分钟的路程,而她和陶宛之间的气氛实在沉默得尴尬,于是司延开口。
“而且我可以走的。”见陶宛没理她,她又解释着,嗓子却哑得厉害,听着有气无力。
“别动。”
陶宛低头看了一眼那不知所措的人,本就皱起的眉头加深,护住她腰上的手掌也放柔了很多。
司延揪着她的衣服低着头不再多说话。
“要去医护室吗?”她开口,平静如水的语气似蕴了一点点的关切。
但仔细回想一下,她的语气可以称得上凉薄,何谈温情。
“不用不用,我回去敷一点药就好了。”司延用手背擦了一下眼尾,嗓音还是那般沙哑中掺着软。
而且这个点,医护室也关门了。
陶宛没吭声,手上传来的温软触感却让她感觉像一块烫手的山芋。
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冒失。
“陶宛,你觉得我讨厌吗?”
女孩有些疲惫地窝在她怀里,借她的胳膊抵挡迎面刮来的寒风,只着单薄衣物的身体冻得瑟瑟发抖,突然就冒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我上次说过。”
她这般说,还是那般不见情绪。但在昏黄的路灯下,她平静的脸庞看起来却是认真的。
司延跟上瘾了似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陶宛的五官,“想把对方揣进兜里”可能并不是夸张的说法,至少她现在切切实实是这样想的。
最后司延俯身,轻轻地碰了一下陶宛的额头。
时针已经悄然指向10点,再睡下去恐怕要着凉。司延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打算抱陶宛回房间睡。
她刚伸手摸上对方的腰,原先垂在旁边的手突然动了,一下子抓住了司延的手腕。
“陶宛?你醒了?”
司延有些慌忙地转过头,陶宛人还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可脸上的表情和“恬静”一词无关,她微微皱起眉,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控诉司延:“你就亲额头啊?”
“我是特地平躺睡的。”
第 85 章 出差
最后是直接在沙发上完的事,两个人到底是累了,做了两次后就互相扶着进到浴室。
盥洗台前,陶宛对着镜子漱口,司延站她旁边,帮她挤了牙膏。
她神情有些复杂,欲言又止,盯着陶宛越发红艳的嘴唇看,一直等到陶宛把牙刷完了,才吞吞吐吐地说:
“你不用……”
“打住!”陶宛伸出一只手,打断了司延的话,脸上有得意也有调侃,“你现在是不用了,刚才谁眼睛都看直了。”
陌生的记忆入侵大脑,司延选择了沉默。
打开水龙,柔和的水流倾泻而下,司延低头,看着自己早已清洗干净的手指,她一下一下地揉搓着关节的位置,仿佛又看到陶宛迷离着眼要帮她“清理”的样子。
是夜,房间里仍亮着昏黄而落后的电灯泡。陶宛难得有空坐在书桌前看会书,拿着笔比比划划。
刚洗漱完的身体周围还萦绕着水气,她拿了一张干净的白纸,握着钢笔在纸上计算着今年具体的收入金额。
奶茶店打工1600,代驾2000,亮叔给了工资1900,再加上国奖8000,她现在手上差不多一共有13500。
除去下一年的学费和各种杂费6500,她手上可支配的还有7000,也够她这半年的生活费了。
再加上她平时还是会去奶茶店打工和代驾,不出意外,她未来一段时间不用太为钱发愁。
但是奶奶的病终究还是让她不放心,奶奶年纪逐渐大了,本来就有心绞痛,现在关节也出现问题,但她一直强撑着身体在家里种地,也不去正规大医院检查治疗。
想着过完年她还有点时间在家,陶宛决定到时候带陶奶奶去医院做一个具体的检查,不管到时候结果如何,她想她都会容易面对一些。
这般想着,陶宛一直压在胸口的石头悄然松了一些,陶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在她出神时,放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两声,弹出两条信息。
延延:我到家了。梦里还是那个人,只是这次换了场景。
她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天,深浅不一的橘和粉大片泼洒在画布,又像柔软的花海,几乎溺毙她。
她变得不像自己,亦或是另一个压抑的自己,占据绝对掌控地位,强势主导一切,梦里那人也是前所未见的娇柔风情,毫不吝啬打开、宛展,弯折出曼妙的弧线。
这是梦吧?一定是梦。
害怕下一秒就醒来,现实的残忍状况无时不在提醒,陶宛小心翼翼,克制拥抱,对方热情相邀,她又忍不住去吻、去寻。
急迫靠近,恐惧失去,两种矛盾的情绪左右拉扯,越忙越乱,她陷入一片迷雾里。
下坠,半空中极速下坠,失重感骤然来袭。
陶宛惊醒,心跳剧烈,本能启唇大口呼吸,茫然大睁着眼,许久,魂魄才缓缓归位。
还没到春分,这种天气盖着棉被睡觉最宛服,陶宛却满头满背的热汗,心跳平复,她扭头通过窗帘缝隙透出的光亮判断时间,不太确定,又摁亮手机屏幕。
不到五点。
重新闭上眼,仰颈缓慢地吞咽,回味。
梦境无法重现,但陶宛自认从小天赋异禀,对场景和色彩的把控是与生俱来。
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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