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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亲你一口怎么了》50-60(第11/22页)
仰脸迎着日光,浑身都暖融融,司延好纠结,拧过身子,头靠在陶宛并拢的膝盖,嘟囔说“好怕晒出斑点”。
陶宛只担心草地有虫,低头为她整理裙摆。
司延抱住她腿,喜欢她神色幽静做着这些,对这个半冷不热的家伙真是疯了一样着迷。
“好无聊哦——”
司延跃跃欲试,“要不还是来练习接吻吧。”
司延想了想,“在家睡大觉吧。”她自认有理有据,“这周末我朋友们过来找我,陪我过生日,两天狂欢,周一正好用来休养生息。”
“那我可大方不了。”他说。
司延疑惑,他笑,“那我就见不到你了。”
嘴角抽搐,司延心里骂了句脏的。
部门几个年轻姑娘嘻嘻哈哈走出来,电梯到,司延赶忙招呼,拉着她们一起进去。
电梯下行两层,满载后就没再停,直达一层,司延要去B1取车,幸好电梯里还有别人,她不用非得跟那人说些什么。
打开手机,群聊里陶宛拳打脚踢的,说左叶和许徽音不拿她当人,气死她了。
大概知晓事情经过,司延掩唇无声地笑,封闭的电梯轿厢,像打开一扇透气的窗,她得以畅快呼吸。
“去接朋友?”出电梯,傅明玮主动跟她说话。
司延点头,本不想多说,临走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领导真不给假啊?”
她现在左右为难,怕周一到公司,鲜花蛋糕淹没她,可即便傅明玮批假,她拒接约会邀请,也总归是欠了人情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不能当着全公司面丢人,坐实谣言,只能选择后者。
也不是司延太过自信,当然自信点没什么,是她不敢低估傅明玮的自信。
傅明玮手臂搭在车门,饶有兴味看着她,司延跟他对视两秒,心中忽生厌烦。
这是在干什么,她没有在跟他拉扯,他一点看不出她的为难吗?还是铁了心要仗势欺人。
“我就算请假又怎么样,《劳动法》哪条说了不许,总经理位高权重当真了不起。”司延撂下这句,转身就走。
她突然翻脸,傅明玮喊了声“司延”,大步上前。
没搭理,司延驱车扬长而去,经过他身边,连个眼神都没给。
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傅明玮并没有公开直接追求她,所以她也不能没事找事,把人叫到面前说你省省吧。
况且傅明玮还是她直属上司,老板儿子。
车开到大路上,日落很美,如滚沸的岩浆,中央商务区高楼林立,泛滥成灾的钢化玻璃映照四时,组合成一只炫巧诡奇的万花筒,初见感觉惊艳,日子久了,难免审美疲劳。
司延打开遮阳板,镜子里看了眼妆,复盘地下停车场那幕,猛捶一下方向盘。
靠!傅明玮该不会以为她在玩什么欲擒故纵吧!
……
陶宛三人到站,天已经黑透,司延补了下妆,在出站口迎。
四人碰面,左叶和许徽音轮流跟司延拥抱,轮到陶宛,两个人僵住了,面对面站着,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还是……我很想你。
都没有。
“来了。”司延说。
“来了。”陶宛点点头。
九十天,确实生疏了。就这么干站着,有点尴尬,陶宛手从兜里掏出来,衣上蹭蹭,伸到司延面前。
司延愣住,反应几秒,右手拎的购物袋换到左手,与其交握,并严格按照礼仪规范,保持合适力度,手臂上下轻摇三次,期间深情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相敬如宾,彬彬有礼,礼尚往来,司延松开手,把塑料袋里的水给她们分了。
左叶捧着水,先把许徽音揪出来骂一顿,说“你看看人家,这么久没见还记得我爱喝什么味道的水”,然后迅速挤到陶宛和司延身边,“可以啊,这架势,两国建交友好洽谈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在人民大会堂呢。”
“我咋了?”陶宛拧开瓶盖,司延给她买的无糖茶,有茉莉香。
几口冰水咽下去,她扭头看,好巧,司延也在看她。
二人视线相触,又迅速分离,陶宛低头旋上瓶盖。
左叶笑着拿手点她们,“心里都有鬼。”
“有啥鬼?”陶宛顺嘴接,掩饰心虚。
“没鬼?”左叶说:“没鬼怎么连抱都不敢抱。”
陶宛把水装进包里,“谁说我不敢。”
“那你抱。”左叶习惯性跟人抬杠。
陶宛偏偏最受不得激,“抱就抱。”
才刚刚握过手,面对面的距离,陶宛帆布包往肩后一甩,张开手臂,吧唧一下把司延抱住了。
“哇哦!”左叶和许徽音起哄。
陶宛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家伙。
出站口人流如织,无数个迎候和奔赴在同时发生,这个拥抱毫不起眼,于是大胆克服了羞涩腼腆,在彼此怀中多停留些时间。
陶宛脸颊贴到司延头发,触感冰凉,鼻端有熟悉的香味侵袭,是从小,甚至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就闻到的,淡淡檀木香混合花果香,这么多年没变过。
木香如有实质,是老房子老家具专属,醇厚司和。花香轻盈,若即若离,无法被刻意捕捉……果香则是甜蜜的,瞬间把人拉回小学二年级的暑假。
陶宛有片刻的恍惚。
蝉声吵闹,午后空气闷热,小区门口一棵老樟树下,司延主动靠近,朝她伸出右手,嘴里热烘烘的糖果味,问“你吃不”。
那天她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期末数学没考好,跟妈妈吵架了。天好热,身上好黏,眼泪湿了干,脸蛋紧绷着,难受。
司延挨在她身边,两手捧着她的脸,左边捏一下,右边捏一下,手心不停揉搓,还张嘴咬了口,说“咸的”。
在她记忆中,初次见面的司延是天使般的存在,有一对轻盈雪白的翅膀,周身散发出圣洁柔和的光。
她亲了她的脸,还给了她一颗糖,青苹果味的。
似乎有一种奇妙的感应,拥抱毫无预兆降临时,司延本能圈拢对方腰肢,不约而同想起她们的初遇。
那只是她生命中平凡的一天,平凡的一个午后,本不足以被铭记,因为陶宛,此后被反复镂刻,那帧帧幕幕,像檐角的水滴,日久天长,心上打落出深深的印记。
糖果热化了,包装纸变得黏糊糊,脏兮兮,她本来要丢掉,树底下看到个小孩在哭,就顺手递过去。
那小孩没嫌弃,伸出半截舌头认真地舔,睫毛还噙着泪,鼻头红红,脸蛋像棉花糖一样,看起来好软,好糯……
好好吃。
然后她跟她说“陶陶”。
回忆琐碎漫长,思绪之广阔,超越时间空间,现实当中,这个拥抱却不过三五秒。
松开手,彼此都唯恐慢了地退后一步,拉出安全距离。
两方极度配合,说抱就抱了,没半点扭捏,左叶反倒觉得没意思,揉揉肚子,“饿了。”
司延如释重负,“有家中餐不错,我已经订了位置。”
她朝前走,领她们去取车,“中餐没问题的吧,这样我们四个都能吃到喜欢的菜。”其实本来想吃火锅,怕蒜味大。
左叶和许徽音附和,说好久没吃米饭了,陶宛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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