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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90-100(第13/15页)
也不像霍岭那般愤怒。他还有更多的事要跟霍岭处理。
杨放挥手让御医先下去。
御医偷偷瞥了他们二人一眼,为了小命还是麻溜跑了。
霍岭原本是真的在担心杨放的伤情, 但看到杨放在自己面前也敢随意吩咐其他人, 脸上又有了不虞之意。
他的种种神情变化都被杨放瞧在眼里,他也只当没看到,心中叹息着终于到了这一日,杨放单手撑在受伤的那条腿的膝盖上,视线再度落到外间的书架上。
“那份名单已经被人盗……”
他话没说完,霍岭勃然大怒。
他大步走到杨放床前, 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坐在床上的杨放,眼眶被愤怒染红。
“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是来找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不能是单纯来探望?单纯来怀旧?”这里也曾经是李傲的院落,李傲的房间。“你究竟是不信任我,还是你……做贼心虚!”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霍岭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已经愤怒到极致, 杨放却只是淡淡抬眸问:“殿下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霍岭反问,“别装傻了,对着满天神明起誓,杨放你难道敢说你无心皇位?”
最后一层窗户纸猛然被人揭破。
房间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霍岭瞪圆了眼睛,呼吸粗重,既惊又惧。
惊讶的是自己真的将这些话说出口了,畏惧的是覆水难收,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他们就再也没法假装他们之间的隔阂猜忌只是误会一场。
院中寒风呼啸而过,却仍不及房中两人的心境寒冷。
沉默半晌,杨放开口。
“我确实有心。”
霍岭上前狠狠扇了杨放一耳光。
巴掌声似一道惊雷炸开,划破屋中的沉寂。
杨放被霍岭手上的力道打得侧过头去,脸颊火辣辣地痛昭示着霍岭的愤怒。杨放舔了舔唇角不慎咬破的伤口,铁锈味在他口中蔓延。
“你,不忠。”霍岭咬牙。
杨放深呼吸:“你觉得你做得好吗?”
“你什么意思?”
“皇帝,你觉得你可以做好吗?”杨放站起身来,拖着脚步向霍岭步步逼近,“独断专行,清高孤傲,偏听偏信。”他细数霍岭的罪过,“你那个侄子不堪,你又比他好得到哪里去?”
“这些年……你是这样看我……”
霍岭后退,难以置信地摇头。
“那你要我如何看你?当年若不是……”杨放欲控诉,看到霍岭脸上的表情,终究不忍。霍岭却要追问:“当年若不是什么?”
他知道杨放在说什么。
“你是想说当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杀了王珪,你现在还是李府的少爷,太子殿中将军,还是已经出将入相、位极人臣了。”霍岭眼中带泪,“你始终认为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杨放看着霍岭,“是我们两个的错。”
是霍岭一意孤行杀了王珪,使得军心大乱,叫大邑找到可乘之机。是他没有劝阻霍岭,让事情走到无法回转的地步。
是他们两个的错。
“我杀王珪是因为他贪污军费,他该死!边境之乱是霍延害我,才害得百姓受苦!”
“殿下说得真笃定,就像你真的相信你自己口中的话一样。”杨放疲惫地叹息,“这些年我也想和殿下一样相信这些话……毕竟相信一切都是别人的过错总比相信一切是自己的过错要简单得多。”
听到杨放的话,霍岭踉跄后退。
他一路撞到了几个屋中摆放的木架和花瓶,杂乱的响声在屋中响起,两人只是望着对方的眼睛,过了许久霍岭才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京城如今城门紧闭,想进城不是件易事。
霍岭和杨放自小在城中长大,自然知道个把秘径小道,霍祁和沈应也在这城中住了有些年头,对城中密道多少有些了解。
两人定下潜入计划之时,霍祁就派人查探过,可这些密道如今都有把守,看来是霍岭和杨放对他们早有提防。
不过有一个能进城的地方,是霍杨绝对不知道的。
那便是连通内外河道闸口。
那闸口旁的石壁被水流磨平留出一个小口。那小口平常可容纳一个十岁左右的儿童从其中游入城中,涨潮时河水将闸口的木栅推起可容纳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入内。
如今天气寒冷,河水结冰导致河道水位上涨,正起了‘涨潮’的作用,沈应也借着这个机会带着红罗潜入城中。
这条暗道隐在水下少有人知晓。
沈应知道也是因为前世霍祁在一次在河道上看水兵操练时,一个浪打来龙船狠狠晃了几下有个小太监没站稳,直接把皇帝给撞下水去。
沈应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内阁理政,登时给吓得魂不附体,直接扔了手里的奏折,几步并作一步飞快出宫上马,向城门赶去。
沈应到时,霍祁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他没怪把他撞下水的小太监,反而摸着哭兮兮的小太监的脑袋边安慰着边蹲在河边看水兵修理他落水时发现的缺口。
见到沈应来,霍祁还颇为激动,连连招手让沈应跟他一起下水去水下看看。
那时沈应才进内阁不久,未免其他阁臣说他少不更事,已经习惯在外面装老成,何况那时两个人已经处于半闹翻的状态,沈应也不愿给霍祁这个面子。
沈应下马在霍祁面前跪地叩首。
开口第一件事就是请陛下回宫。
霍祁兴致勃勃,却热脸贴了冷屁股,自觉没趣扯了扯嘴角也没再说什么。
最后那闸口没等沈应看过,就已经修好。
从前沈应也未觉得这是个遗憾,只是等到他真正潜在水下看到那道小口,心中却隐隐有些感叹。
竟错过了这么多年。
不过冰水刺骨,也没多余时间留给他感慨。红罗借着水力帮他撑起木栅,沈应飞快游过,两人相互扶持在夜幕中游出河道。
上岸后,红罗被冰水激得牙颤,从水里出来抱胸搓手连连对沈应说着佩服。
他钢筋铁骨都给冻成这样,沈应拖着副半死不活的病体,居然也敢在这数九寒月往这冰水淌,怎么能不叫人说声佩服。
重任在身,沈应没工夫陪他耍嘴皮子,抬眸白了他一眼,让他赶紧找地方换衣服,不然他们两个恐怕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京城算是他们的地盘,暗卫在城中有数处秘密接头的宅院,红罗带他去了离此地最近的一间。两人换了衣服,先在炭盆前烤了一个时辰,才重新活了过来。
“我真的不懂,我是从小在暗卫中长大,除了做这行没别的活路了,才死心塌地跟着陛下干。你也算有点才华家里又有钱,回家怎么也饿不死,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阿嚏——”
沈应嫌弃地丢给红罗一条手巾,轻飘飘说道。
“为了陛下。”
“真肉麻。”红罗恶心了一下,又好奇地凑到沈应身边,“你究竟喜欢他什么?他对你又不好。”
沈应无语地看着他,红罗满脸无辜。
“他从前对我很好的。”沈应将下巴靠在膝盖上,单手用拨火的铁棍拨弄着炭盆,灰烬自盆中飞起,“我看见了,却当作没看见。”
红罗摸着下巴沉思:“那看来你对他更不好,但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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