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60-70(第11/19页)
杨放能从兴州带来足以对抗数千人的人马, 那沿途一定会惊动地方守军,不可能直到金陵还没被人发现。若说他们只靠沿途招兵买马又加上金陵城外的流民组成的临时军队, 那未免也太扯了。
所以除非是神兵天降, 否则李木和杨放根本不可能攻下金陵。
沈应不信这种事,他知道霍祁也不信,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猜测。霍祁可能已经派人证实,不过他没有跟沈应互通消息。他们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亲密无间、知无不言的关系, 沈应心中对霍祁有了猜忌, 霍祁也有许多东西隐瞒着沈应。
但没关系, 不需要霍祁给他通气, 这些时日里城中叛军的风平浪静已经足以让沈应确认,当日杨放、李木攻城如此容易, 不是朝廷军队无能——是守城的将士叛变了。
从霍祁的态度来看, 他大概不想株连这些叛变将士的亲属,所以并未将此事公开,但这些人也绝对不可能再活下来。没有哪个上位者会接受背叛过自己的人,所以大概原金陵城中守卫的将士都会在这一战‘壮烈牺牲’。
这已经是一个上位者能给出的最大仁慈,但这绝对不是最好的那个结局。
城门硝烟弥漫,沈应赶到时, 文瑞正在围杀城楼上负隅顽抗的‘叛军’。沈应了解文瑞,知道他现在还没有下令围剿,是想给这群人最后一次机会,毕竟皇帝给他的命令是投降不杀, 以他的性情自然能放人一条生路就放人一条生路。
只是,他不知道这群人在霍祁下这道命令时,这群人就已经没有生路可言了。
他们怎么敢暴露自己投敌的事实,把家人也牵连进这场祸事中?此事本就险极,成,或许能成英雄,但他们已经败了……
时不我待,文瑞也闹不清城楼上的‘叛军’为何如此忠心,但刚才城门失守时,已有叛军逃入城中。
为了百姓他也不可以再心慈手软了。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有小将在他身前问,文瑞握了握拳头,艰难开口:“就地诛……”
“文瑞——,文瑞——”
有呼唤声从远处传来,文瑞回头确实巷道间跑来一个提着衣角的沈应。沈应跑了一阵,见文瑞看见他,终于停下来弯腰撑着双膝,气喘吁吁地深呼吸了几下,终于恢复一些力气重新向前跑去。
文瑞见到他都给吓了一跳,这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兵荒马乱地打着仗呢,居然还敢往最前线跑,文瑞忙派人把沈应接到跟前。
文瑞:“你跑来干什么?”
“我、我……”
沈应喘息着,喉咙干涩得半晌说不出来话,他抓住文瑞的盔甲,努力挤出一句。
“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什、什么?”
文瑞被沈应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乐观吓倒。
‘机会’两个字说起来何其容易,但可惜他们两个都不是操盘的人。在这偌大的金陵城中,纵然他和沈应都称得上身居高位,但对于那真正上位者来说,他们仍然如同蝼蚁。
他们甚至要从别人手中乞求活命和自由,他们没有给别人‘机会’的权利。
文瑞嘴巴闭合两下不知该如何回应,沈应安抚地按了按他的手背。
“你信我。”
说罢,沈应便冲到了最前,向城楼上的‘叛军’大喊着:“败局已定,你们何必负隅顽抗,我与文将军都知你们是被贾仁压迫至深,为活命才被杨放等人哄骗做了错事。”
沈应喊完这句话,有感觉到城楼上似乎静谧了一瞬,大约上头的人现在都在提心吊胆怕他说出那个他们不敢认的猜测。
沈应无心吓他们,立即接道:“我们的皇帝陛下曾有令,要善待江南水灾受灾的灾民,是金陵守备贾仁不讲仁义,将你们驱逐出城,致你们无地容身,才不得已走上这条不归路,如今杨放那起子贼匪已经逃走,文将军体谅你们都是被骗的可怜人,只要你们肯放下武器投降,此事我与文将军会代你们陈情,必定请朝廷对你们既往不咎。”
沈应斩钉截铁:“我保证,你们从前如何以后还是如何。”
城楼上有人认出他是沈应,心里也泛起嘀咕,这沈少爷的仁心他们从前在金陵也听闻过,而整个大衍谁不知道沈少爷是皇帝的情人。
若是沈应愿意为他们求情……
众人眼里燃起希望。若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城楼上的‘叛军’骚动起来,只是尚有清醒的人,在掩蔽的石墩木架后冷漠向沈应发问。
“你凭什么保证?”
那道声音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城楼上其余‘叛军’心头燃起的希望。
是啊,沈应拿什么保证,即便他是皇帝的情人能左右皇帝的心思,但天高皇帝远,别说皇帝远在京城会不会听他在金陵的陈情。
就是皇帝听了,朝臣不听,照样要他们的命,沈应又能保证得了什么?
他们难道要为了哪一点不知道有没有的希望,连累自己的家人。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他们已经决定做最后一搏,好为其余兄弟拖延时间,让他们有机会逃跑,等到无力再战他们会点燃城楼上的高台,纵身跳入火中,只留下一具被焚烧过无法辨认的尸体。
这是他们在起义时说好的事情,若战败,临死前一定自毁容颜,决不能让此事败露,累及家人。
只是……他们多想沈应能够真的给他们一个保证。
城楼之上,有人哽咽起来。若能活着,谁又愿意死。
听到身侧传来的哭泣声,金陵守将董昭廷握紧了手中的刀柄。他心头愧疚,若不是为他,这些人也不可能走到这条末路。
“是我连累了你们。”
董昭廷眼中闪烁着泪花。贾仁在他值守时强占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不甘受辱自尽身亡,他若不反,日后奈河桥头如何有颜面与妻房相见,只是连累了一班兄弟,实在心中有愧。
其余人忙道非是他的过错。
就如城楼下的沈应所言,他们都是受贾仁和何缙压迫,被赶入穷巷、走投无路的野狗,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死前狠狠咬死贾仁。那日知道杨放在城中杀了贾仁那狗官,他们心中也痛快,也想过就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杨放,跟他做出一番大事业。
谁能想到杨放这么不禁打。
众人心头都对临阵脱逃的‘杨大侠’和‘李大王’燃起鄙夷,两人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大仁大义,却没想到原来是两只缩头乌龟,一遇上点啥事就立马跑得不见踪影。
想起那两个溜之大吉的小人,众人捏起拳头,恨得牙根痒痒。若不是今日他们在劫难逃,真想把这两个人一齐捉来剥皮抽筋。
只是可惜他们已经没机会了。
城楼之下的沈应也被这个问题卡了一下,他亦知楼上众人,甚至是隐藏在城中的那些人心中的顾虑,而沈应不过小小一个翰林编修,现在还因父孝远离朝堂,又有什么本事能保下他们,就凭他跟皇帝睡过几次?
说大话也是需要本钱的。
这不是沈应第一次察觉到权力的重要,但确确实实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果他想要做更多的事,他需要爬得更高,他需要手握更多的权力,他需要从蝼蚁的身份中逃脱出来。
沈应沉默片刻,忽而想起当日在城门外面对流民时的退缩。他不该再退,他不想再退沈应深呼吸一口,大声向城楼之上的那些人喊道。
“我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