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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30-40(第6/17页)
“哦原来你说的是没什么,我还以为你说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沈应嗤笑:“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怎么了?”
宫人整理好桌面,重新为他们摆上杯盘后便沉默退下。为沈应清理衣物的小太监将一方素帕放在沈应掌心,又用力握了握沈应的手掌。
沈应心头一动,下意识在素帕上摩挲了几下。
他抬眸,小太监已经躬身退下,沈应隐约觉得他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他若有所思地在帕子上摩挲着。忽然顿住,异样的触感浮现在他指尖。
有人在这素帕上,用白线绣了字。
——‘沈轶山已死,朝堂险恶,望君早做决断’。
沈应尽力抚摸了许久,终于将素帕上的字一一分辨清楚。但认清后,沈应的第一反应是无措。
沈轶山,是他的亲生父亲。
纵然他们父子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但现在竟然有人说他死了。
沈应不信。
他迷茫地向霍祁望去,他到此时仍有片刻期待能在霍祁身旁寻到安慰。
但在看清霍祁的脸庞后,他才如梦初醒。
若有人需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沈轶山已死,证明是霍祁不想让沈应知道这个消息,游子平想通知他的是不是也是这个消息。
一环一环扣起来,印证了沈轶山的死亡。
沈应竟不知自己是喜还是悲。
他与沈轶山是亲生父子,但感情与陌路人也没什么两样。
沈轶山活着时,沈应从来没在意过他,但此刻知晓沈轶山的死讯,让沈应忽然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无论是爱与恨还是漠视。
沈轶山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怎么了?”
霍祁察觉到沈应的异样,又出声相询。
这下换沈应回他:“没什么。”
他说了一句好半晌又低声笑了起来。
“没什么。”
只是他爹可能已经死了,他却什么也不知道。
“你究竟怎么了?”
霍祁眉宇间露出担心,坐到沈应旁边想要伸手探他的额头。
沈应突然出声问他:“沈轶山还活着吗?”
霍祁愣住,一时间没说话。
沈应知道答案了。
他仍旧不觉得悲伤不觉得欢喜,甚至不再觉得好笑。
他想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是霍祁就是他,他们两个好像都变得太蠢了。
“太蠢了。”
沈应骂出声。
没等霍祁发问,他便起身跪倒在霍祁跟前,大声喊道。
“陛下家父新丧,臣奏请回乡丁忧,还请陛下允准。”
他的声音在殿中传入殿中每个人耳中,殿中百官再度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众人心道今日这热闹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琼玉殿再度归于寂静。
霍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应,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沈应就不动。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僵持着。
过了好一会儿,霍祁突然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杯酒。
他动作放得极慢,似这酒是什么珍贵的琼浆玉液,他舍不得浪费一滴。可惜酒杯只有那么大,再怎么慢终究也有被斟满的时候。
霍祁看着手中满满当当的酒杯笑了笑,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朕怜你父新丧,你伤心过度,才这样莽撞。只是你偏要选在老师大寿之日向朕奏请此事,实在扫兴又不吉利,该向老师自罚三杯。”
“臣领命。”
沈应从善如流地向霍祁磕了个头,起身拿起酒壶和酒杯,麻利地走到朱泰来跟前,向朱泰来举起酒杯。
“家中信笺来得匆忙,晚辈也是才接到消息,贸然扰了先生的寿宴,还请先生见谅。”
朱泰来含笑看霍祁一眼。
“舐犊情深乃人之常情,老父也懂,沈大人不必多做解释。”
简简单单一句话,像是扇了霍祁扇三巴掌。
霍祁犹自在御座上喝着酒,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沈应和朱泰来喝完酒,又重新跪回霍祁跟前,等待霍祁允准。
他看上去像个卑微的乞求者,可落在霍祁眼中,却只觉得他在挑衅。
他在赌霍祁不会为这种事,破坏他在群臣面前新树立的形象。
一个明君,怎么能因一己私情,不准臣子丁忧?
霍祁用在朱泰来身上的算计,立即被沈应原样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这怎么不能算是一种默契?
这样看来,他们都知道对方最在意的是什么。
霍祁低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百官正犹豫着要不要劝劝他,霍祁忽然摔了酒杯。
酒杯砸在沈应身旁。碎片四溅。有一片划过沈应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小小的划痕。
皇帝既不心疼,也不觉得痛快。
他又笑了起来:“滚,滚得越远越好。”
说罢,便起身大步离去,将沈应远远抛在身后。
第 35 章【二更】 鸳鸯树
一场寿宴闹成这样, 幸好寿宴主角还在,不然可能文武百官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而已经被皇帝亲赐了‘滚’字的沈应,更是片刻也不耽误。转身就以戴孝之人不便叨扰为由, 向朱泰来告了罪。
得到前首辅大人的谅解后, 沈应飞快地溜出琼玉殿。终于恢复自由之身,沈应抬头看天空都开阔了许多。
他停在琼玉殿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几瞬过后, 沈应迈开步子, 健步如飞向着宫门跑去。
武柳还在殿外,见沈应出来便迎了上去。谁知沈应看见他停都没停一下, 一溜烟就跑了。
武柳快步跟上去:“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陛下让我送你回家。”
“我不用他假好心。”
也不知道霍祁到底有什么毛病,刚刚才对沈应发了那么大的怒气, 沈应脸上都还留着他摔酒杯弄出的划痕, 转头居然还能想起让武柳送沈应回家。
有病!病得还着实不轻!
沈应迈出宫门, 看见御街上那辆悬挂着香球的马车就头痛。
这腊肉谁爱熏谁熏吧, 他不熏了。
沈应脚下不停,也不管武柳跟在身后, 撩起袍子一路跑到城北康华门外。
官府将犯妇、罪人家仆发往官媒官卖, 都是在这里相看。沈应来到康华门外的广场,也不啰唆直接找到官媒,张口就要买下她手下全部的人。
这官媒其实就是牙婆。
钱牙婆在京城当了这么多年官媒人,今日还是头回见这么豪横的主儿。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应,穿着倒是不错,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钱牙婆怀疑这小娃娃是来消遣自己的。
只是近年来四地闹灾, 京城涌现了不少难民,他们活不下去了便自卖自身,一斗粮食就可以买个人力,人命落得比草还贱。
他们牙婆的生意也不大好做, 是以就算怀疑沈应是在消遣,钱牙婆还是多问了一句。
“娃娃,我手中可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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