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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30-40(第2/17页)
——他害怕明日贡院门口又多一颗脑袋。
“……小云……小云……”
暮云提心吊胆着,以至于连张老汉的呼唤都没有听到。
张老汉无奈只有提高声音。
“小云快帮忙搬菜!”
“好——”
暮云骤然回过神来,忙扶上装菜的竹篓帮忙搬卸。
“等等。”门边侍卫疑虑地看了他几眼,“这小孩怎么从没见过?”
暮云瑟缩了一下,菜贩忙笑道:“官爷你见笑了,这是我远房的侄子,来京中投奔我。今日才跟着我打下手,头回来,所以你才瞧着眼生。”
“头回来?”
侍卫看向暮云,暮云忙对着他挤出谄媚的笑容:“是头回,从前在乡下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宅子,真是气派。官爷你在这里当官,一定是大官吧。”
“大官?”侍卫低声嘀咕道,“帮皇帝守小老婆罢了。”
见暮云向他投来疑惑的视线,侍卫咳嗽一声摆手道。
“现在府里不准生人进,你们把菜留下就走吧。”
暮云一听,立马忘了心中的忐忑。
“别啊官爷,你让我进去看看成吗?这么好的宅子,都到门口了还进不去,我心里得憋屈死。”
守卫看着暮云笑了几声,表情意味深长。
“小子,让你走是为了你好,快走吧别惹事。”
此言一出,暮云立即闭上嘴巴,抱着脑袋跟张老汉一起跑了。
沈应自然不知有人在外面绞尽脑汁想见他一面。
他被困在家中,过着醒了就吃,吃了就睡的米虫生活,最近甚至罕见地胖了几斤。
上回来霍祁来也惊讶地看了沈应几眼,还拐弯抹角地问要不要他陪着沈应在宅子里走走,最后被沈应的一句‘滚远点’给吓跑了。
沈应再听到霍祁的消息,是武柳来接他进宫赴宴,他说皇帝在宫中设宴给朱泰来贺寿,请沈应一同前去祝寿。
沈应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朱大人能去?”
他心想着霍祁莫不是觉得朱泰来太给他脸了,所以非要上赶着尝尝被人打脸的滋味?
武柳的回答解决了他的疑惑。
武柳:“朱宁大人前几日被陛下从大牢接进了宫中养伤。”
沈应点头,原来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武柳又问他可要进宫:“陛下说若大人不想去,可以不去。”
“去,怎么不去。”沈应连忙回答,再让他待在家里,他人都要待傻了。
“我们怎么进宫?坐马车?我家的马车都皇帝烧了,马也被牵走了,你要是没驾马车来,我就只能骑你的马了。或者你可以去街上帮我叫个轿子?你要是嫌麻烦也可以陪我一起走到皇宫,我不嫌难走。”
沈应在武柳耳边碎碎念个不停,武柳不堪其扰地瞥他一眼。
武柳:“陛下有命小人带车架来。”
听到又要坐严严实实的马车,沈应撇嘴。
“我才不要坐他的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邪,突然爱上熏香就算了,还天天在屋子里和马车里熏那么重的香。我闻一闻都想作呕了,他也不嫌闷得慌。”
沈应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银光一闪。
一柄长剑横在了他颈间。
第 32 章 恃宠生骄
沈应停下脚步, 他偏头看了看横在自己颈上的剑。
“武侍卫这是何意?”沈应向着对面的武柳挑起眉头。
武柳:“陛下对你恩重如山,你不该在背后诋毁他。”
沈应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好笑。
武柳比他还大上几岁,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这般天真。
他跟霍祁充其量也就是情感纠纷, 扯出什么恩情来真是鬼扯。
沈应反问他:“他对我有什么恩?”
“如果不是陛下你现在已经死在诏狱。”
原来他说的是这茬, 沈应也知道自己当时太过冲动,不过听武柳拿霍祁把自己从诏狱救出来这事当恩情, 心中还是不爽。
沈应低声嘀咕:“如果不是你那位陛下, 我根本就没可能进诏狱。”
“不知感恩。”
武柳哼了一声,将手中长剑收入鞘中, 抱剑向外走去。
这话沈应可就不服了,他几步追了上去。
“什么叫不知感恩?当年你的那位陛下还当太子时, 偷溜出京被刺客暗杀, 要不是我路过救了他, 你这会儿哪还有可以效忠的主子?”
武柳继续冷哼不出声, 把沈应气得没辙。
吵架最怕的就是遇到武柳这种人,既不还嘴又固执己见。
沈应赢不了也输不了, 给憋得百爪挠心, 上马车时还在继续说。
“你们主仆二人都没想着报答我就算了,现在一个囚禁我,另一个嘲讽我,你说说到底是谁不知感恩?”
武柳没理他,直接上马让队伍启程。
船夫马鞭一扬,马车晃晃悠悠地开始前行, 才上车的沈应也被晃了几下,忙扶着车壁坐稳。
他独自在车里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憋不住撩开车帘正准备继续向武柳发挥,视线却触及一幕骇人的场景。
贡院门口, 数个血淋淋的人头鼓着眼睛瞪着前方。
沈应与其中一个对视,竟错觉那人是在怨恨地瞪着自己。他被吓得一个惊喘,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谁的人头。
翰林侍读舒易涛。
也算是沈应的同僚,若不是霍祁要救沈应出诏狱,他未必能当上今科考官。
……或许也不会死。
沈应右手紧紧握住窗框,眼前不断闪过挂在横梁上的舒易涛和躺在棺材里的梁彬。
一个该死的人,和一个不该死的人。
他们都死了。
沈应苦笑,在京城当官的风险真是太大,随便你官大官小都是拿命在搏。
马车仍旧慢悠悠地往前行着。
路过一处宅院,有官兵正在抄家。
沈应在马车上见到那家老小被赶出家门,倒在路旁哭天喊地,而作为他们私产的仆从们却是被绳子捆着要送去官府再度被卖。
沈应看着他们。
秋风从车窗灌入,吹得他的身子越来越冷,冷得像是身体血液都被抽空。
武柳骑马上前,挡住他的视线。
“人是我杀的。”
沈应抬头。暗卫首领仍旧冷傲地目视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
沈应:“你这是在劝我不要内疚?”
“你与姓文的总有多余的善心,连恶人也要怜悯,伪善。”
这可是今年第三位说他伪善的主儿。
听得沈应都不禁怀疑,难道有股伪善的味从自己骨子里透出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忍不住揪起袖子闻了闻,闻到的是霍祁马车里那股能熏死人的熏香味。
沈应笑了一声,低声喃喃道:“他们却不是最恶的人,最恶的人因着是皇帝的亲族所以逃脱了罪名,正在府中逍遥快活。这样偷奸耍滑,也叫惩奸除恶?”
何必说他伪善?不过是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人的死不是因为他们的恶,只是因为皇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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