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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浅海警官的柯学卡牌》50-60(第16/20页)
从7号上午接到爆炸通知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一直没有放下来,始终悬在半空。
到后面紧急后备处和救援和打电话给尚不知情的千秋羽花,再到看到警视厅的警情通报与送别仪式,临时安排家属签字,定好墓碑的地点。
乌泱泱的人群中,他看到了黑色连衣裙的长发女人差点被阶梯绊倒,面如土色的高桥前辈匆忙打着电话,神情呆滞的纪野道一定在原地不加动弹,面色苍白的三森由纪子抱住匆忙赶来的古里英树。
今天早上的墓园外,一面之缘的佐川前辈压低帽檐从他边上擦过,还有好多熟悉的面孔也来了。警校的教官老师、几个部门的同事……
然后是松田阵平蹙紧眉头的侧脸,还有——
倒影在车窗外的、他自己的惨白面容。
晃眼看到整齐的床铺上,床单居然没有半点皱纹。枕头工工整整地压在叠成方块的棉被上方,即使在舒适的家中,床铺主人依旧保持着在警校的日常习惯。
“咕隆咕隆……”
寂静的房间响起一阵闷闷的响声,萩原研二张望四周,回过神发现是自己肚子在叫。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几乎忙的只吃了半个三明治和一点水,胃里七上八下。随着一声咕隆的响叫,萩原研二突然感到手脚发麻,手心甚至冒出来虚汗来。
反胃一般的恶心,是两天连轴转不休息的身体反馈。发虚的四肢告诉他,现在萩原研二必须得马上回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放空大脑,然后睡觉。
但是,他又怎么能睡得着。
闭上眼睛,他们在餐厅讨论生日惊喜的场面就浮现在脑海中。
“呕——”
胃里的翻涌感再次袭来,萩原研二猛地埋头,哇地一声吐出来。
他睁开眼,连忙在抽屉里抽出两张卫生纸擦地板。木质的地板上没有想象中恶心的呕吐物,仍旧干干净净的,只有一滴口水。
胃里似乎没有可以呕吐的东西,最多只有胃酸混合的口水。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在下午提前请假回家,然后细心的同事会问“萩原君怎么请假啦?”
然后他会眨眼笑着说:“因为要给某人一个惊喜。”
回到家里跟赶过来的千秋阿姨一起布置好房间,在快下班的时候手机通知小阵平,悄悄地把房间所有灯光和窗帘关上。
“呕——”
反胃是一连串的反应,再一波干恶的感觉让萩原研二撑不起身体来,勉强抵在床边,他伸出止不住细微抖动的手掌捂住嘴巴试图制止。
而接触到脸部的那一刻,手指尖段竟然是湿润的液体。顺着滑入嘴巴内,触到的舌蕾反应出咸涩的味道。
不该是这样的。
应该在等到进门的时候,松田阵平会故意走在后面,等浅海弥雾疑惑着去开灯,房间会突然亮起来。
千秋阿姨在门边放彩带,萩原研二会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大喊一声“Surprise”然后掀开遮住的蛋糕。
然后松田阵平提前在后面放上生日歌,只留当事人被惊到呆滞的模样。
同样“坏心眼”的千秋阿姨可能会飞速拍照,随后再一起点蜡烛、唱生日歌、切蛋糕,还会趁着不注意往对方脸上抹奶油,最后还可能会演变成一场蛋糕大战……
萩原研二使劲捂着嘴巴,鼻子大力呼吸,整个俯下的弓背跟着耸动,连胸腔都在用力。吸入的冷空气刮过喉咙,刺得又干又痒。
是的,本来该是这样的。
所以,千秋阿姨不该是穿着奔丧的黑色连衣裙面色惨白,松田阵平不该眉头皱得能把蚊子夹死忙上忙下,他不该此时一个人在家里对着空旷的卧室发神。
萩原研二啪的一下闭上眼睛,暖黄的台灯实在刺眼,干涩得让人睁不开眼。眼角边还带着生泪水,稍稍湿润了苦涩的眼球。
萩原研二缓缓地埋下脑袋,额头抵在冰凉的塑料盒上。伸手抚摸脸庞,居然还是湿湿的。
好烫啊。
他分辨不出来是脸太烫还是手太冷,一瞬间的温差快要把人的思绪冻住。
里面的模型他亲手拼了四天,在办公室太过入迷差点被对方发现,然而如今却再没有机会送出手。
他,甚至——
连一声“生日快乐”,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泛白的指头把尖锐的塑料盒子抓得更紧,在灯光下都能看清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和血管。
萩原研二使劲咬着牙齿,浑身跟着颤抖起来,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全然不顾被揉坏的礼物盒子和指尖传来的疼痛。
良久。
半跪在床头地板上的青年才卸下力气,松开皱皱巴巴的塑料盒子,一道影子摇摇晃晃地站起。
沉寂的房间再次响起沙哑的嗓音,似乎还裹挟着一丝解脱的释然。
“生日快乐。”
“还有——”
晚安。
第60章 适格疯子(万字更)
美国纽约,第七大道东侧881号。 一座意大利文艺复兴式样,用砖和棕色砂石建成的音乐大厅正坐落于这座繁华的城市。
艾萨克斯特恩礼堂,共有5层2804个座位。主厅顶棚极高,观众到顶层观众席台需经过105级台阶,宽阔的大厅内音效温暖又真实。
台上来自世界级别的管弦乐队正在表演,极致悠扬的乐器声将坐在底下的观众彻底吸引。
从厅内右侧的三号门出来,穿过精致的走廊,然后在洗手间处右转,再直走不到五十米会看到后台的休息厅。
“您好,这是送给selena女士的礼物,请帮忙代转一下。”
负责巡场的工作人员抬起头,面前身着黑色大衣的人有着半长的头发,戴着口罩。
更引人注目的是左眼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眼罩,但另一只露出的眼睛却笑成一条弯弯的弧线,眉宇间投出一阵莫名的柔意,听声音是很年轻的男士。
“好的,我会转交给S女士的。”
工作人员点头,接过来的是一束包装精致的紫色蝴蝶兰,很新鲜,像是才从花店里买回来的。
工作人员抬头,看向青年的眼睛一亮,不经意地问出口:“是selena女士的海外粉丝吗?我也是,在日本那边的。”
居然送了她最喜欢的花束,看样子应该是亚裔,末梢英文似乎还有东京地区特别的口音。
他是亚裔的音乐演奏团后勤人员,跟千秋羽花这位出自日本的国际级别小提琴手还算熟悉。没想到这次在纽约的巡演居然也会收到本国粉丝的礼物。
“……算是吧,谢谢转交,再见。”
黑衣青年伸手调整着脸上的口罩,右半只蓝色眼睛在快速瞥了一眼休息室大门后,立刻收回视线。
礼节性地道声谢后转身离开,没再过多停留。
“好奇怪,怎么看到了一丝……”
工作人员收回视线,将怀中的蝴蝶兰抱紧,能闻到稀稀淡淡的香气。淡紫色的小花似乎在绽放着全部生命力。
跟送花人眼里闪过的一抹忧伤却十分不搭。
算了,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故事呢。
“selena女士,这里有您的……”
推开休息室的门,抱着花束的工作人员朝着目标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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