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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沈记糖水铺》80-90(第5/15页)
的话。
所以祝七郎这?是?——唯粉的破防?
若非有祝七郎这?茬,她还什么也不?知道。
既是?前日发生的事,对方前夜、昨夜来时,面色如常自然?,丝毫未提,说不?会让这?些事烦她,果?真就不?说。
沈朝盈心情有些复杂。
谢过?了方才几位客人的仗义执言,早早地打了烊,将其余人都赶回后宅,独自对窗对灯坐着等。
等人无聊时,便做些手工,店里挺多摆件譬如陶土娃娃都是?她自己上色的,丑得独一无二,就成了个性?。
过?了正月,气温渐渐回暖,路旁的秃树新吐了嫩芽,杨柳抽条,梨白初绽,到了穿薄夹衫子坐在屋里也不?冷的季节。
这?样倒似寻常娘子等夜归的郎君——她立马摇头,试图将这?想法驱逐出去。
崔瑄下了值,经过?沈记门口,透过?窗棂油纸上灯光透出模糊的人影恰好看清这?动作,少见?的活泼,不?由得莞尔。
再走近,看见?门口挂了打烊的告示,却未关门、未熄灯,一个人乖乖坐着,这?是?在等谁,不?言而喻。
他引首吩咐阿青先回去,自个则没犹豫就推门而入,浑然?忘了方才打的主意——太晚了,就不?去打搅她了。
阿青可还记得,撇撇嘴,郎君啊……摇头着走了。
进门先闻到一股牛乳香,极浓,极醇,闻见?这?股甜香,再疲乏的身?都能放松下来。
沈朝盈正喝着热牛奶,唇上沾了一圈乳渍,又被擦去。
“郎君来了?喝口热牛乳缓缓解乏吧。”
二人的相处模式似变未变,唯一多了股心照不?宣,毕竟又没大肆向别人“官宣”,平日多数时候都是?在有旁人在场情况下相处,难得有这?样单独相对时刻。
有些不?适应的尴尬,又仿佛偷情般刺激。
看着她笑容灿烂,崔瑄心情也好,更甚于喝热牛乳的效用。
不?过?喝自然?还是?要喝。
这?下换沈朝盈存了坏心,如愿以偿地看见?那红润唇瓣上沾染些微白,破坏了原本的正经。
崔瑄被她灼灼目光看得垂下眼帘。
“为何这?般眼神看着?”
时下女郎再热情,也没盯着人看这?么大胆,他一早发现她说话时爱直视人眼睛,当?时便觉得稀奇。
沈朝盈托腮笑起来:“我看郎君秀色可餐。”
被这?般露骨直白调笑,崔瑄虽不?好意思,却难掩愉悦,翘起嘴角。
调戏人是?这?样,对方越害羞,她越得寸进尺,丝毫不?觉羞耻,若对方没什么反应,就该换她不?好意思了。
调戏过?瘾,换说正经事。
“郎君曾道不?畏人言,如今可后悔了?”沈朝盈笑问试探。
崔瑄一直都没觉得有何可畏,言官攻讦、友人不?解、母亲问询,虽然?堆在一起有如乱麻,但这?几日他一桩桩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不?曾想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到她面前。
崔瑄有些无奈一笑:“我不?说,便是?怕你?再生出这?样的念头。”
“什么念头?”沈朝盈无辜。
觉得麻烦、试图回避。
沈朝盈失笑,她已经给人留下这?样龟缩的印象了么?没有吧?
好吧,实则今日刚听说时,她确实又有些纠结,但要她在这?时退居幕后,那自是?做不?到的,那便只能牺牲爱情了。
思及此,沈朝盈有些许心虚。偷觑对方脸色,被捉个正着。
“我这?不?是?心疼郎君么?”她强词夺理。
“若真心疼,”崔瑄深深看她一眼,“就别再说这?话。”
这?一眼很是?认真,无任何调笑意味,使得方才的旖旎气氛冷了冷。
默然?僵持半晌,沈朝盈撑不?住,率先转移了话题:“像你?这?样晚睡的,很该每天都喝一碗热牛乳,能安神助眠。”
“好。”
沈朝盈想到什么,忍不?住笑起来:“喝完可得漱口啊,否则晨起嘴里一股味儿。”
这?下换崔瑄失笑。
气氛回温,再听着小娘子跳脱没边际的话题,崔瑄却没了一开始的闲散心情。瞥见?她染了颜料的手,修长、白皙,难免有几处细小伤痕,虽心疼,却知道这?是?对方乐意奉献之事。一面是?自己没想过?要她放弃,一面也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暂时还比不?过?“立业”。
想到自己的地位,崔瑄心里不?免有些酸。阿杳并非不?懂他,却总是?想太多,该如何安她心才是?。
是?了,母亲今日传信问他……明天散值后还是?回去一趟。
第84章 踢到了铁板
言官之所以攻讦, 插手人家婚恋自由,还不是因为?老生常谈的商人地位问题。
自商鞅变法后?,士农工商这么排下?来, 商人就开始郁闷了。
“市井曰‘卑’,市侩曰‘贱’,毋与士大夫伍!①”
东方欲晓,朝阳初升, 崔瑄分明看见了, 晨光熹微中,这位激进的御史, 喷薄而出的唾沫。
有理有据地与人廷辩一向是崔瑄长处,他一贯肃穆,越显得对方激动, 其中难免有对商者刻薄之语,丑态毕现, 这一段作为?八卦后?续也迅速在?民间流传开来, 却不只落入听八卦人之耳。
商行十分不满,尤其是前?不久才因大庆典捐银捐粮的巨贾, 出钱又出力,却没落着半分好,一下?就被踢开了。
虽说商人地位低,但若天?下?商人团结起来, 也足够震撼朝野的了。
当?然眼下?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只是说这位御史操之过急,口不择言, 实属昏招。
许是大白?天?脑袋灵光一点,沈朝盈这回没生出任何退却心?思, 反倒坦然,商户怎么了?
话本子里常有富商家的千金与穷书生一见钟情,互许终身为?开篇,最终结局多?半是书生高中,另择良配,富商千金自甘洗手做妾,成全一段佳话的情节。
这完全就是某些穷酸士子们的白?日?梦,既垂涎人家家财万贯,又瞧不起人家商户身份,实打?实的意淫。
现实毕竟不是话本子,多?少人“清高”了一辈子也没遇上那个对他青眼有加的千金,是以面对真正的世代簪缨之族,他们最羡慕的那类人,其中最优秀的子孙竟然“自甘堕落”看上一个市井商户女,
这如何能忍?
他怎能不尚公?主?不与门当?户对的贵女结亲?这让他们怎么继续清高?
其中,万年县有位张姓士子骂得最欢,赫然是今科又落榜了的另一位“宣郎”。
他隐在?喧腾人群中,颇觉畅快——沈氏,被他抛弃时那样沉痛悲惨,眼下?怎么能比他过得更好?最好是人人喊打?,他再去踩上一脚。
沈朝盈从来没想过谈个恋爱还能上京城头条。
甚至那会儿?尚在?暧昧阶段。
她忽然想起曾经与崔瑄有过一次不那么正经的论道,当?时她说“人固有一死,重?于泰山就好了么”固然是开玩笑,然而眼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这个升斗小?民,真是实现“重?于泰山”了。
起初她的确是豪情上头,冲昏了头脑,一时想通了。
然而“千人所指,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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