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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沈记糖水铺》7、莫大的风险(第2/2页)
久,衙役们匆匆回来,在这秋夜力跑得满身是汗:“小崔大人!尹县丞!”
“人呢?”
“大人!那凶徒...那凶徒会轻功。”他们没追上。
那凶徒竟然会轻功,来路并不寻常,至少不是表面上的货郎这般简单。
这直接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测。
沈朝盈亦是蹙眉。
“女郎今夜辛苦了。较之常人,女郎已是胆识过人,不必自责。”
分别前,崔瑄让胡斌送人回去,并亲自宽慰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次日,沈朝盈休息了一天没摆摊,等到第三日重新去摆摊时,就听闻了花五娘的死讯。
沈朝盈怔住。
原来就在那晚,凶徒换了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县衙的人离开后,潜进了花家。
而花五娘父母双亡,堂叔伯们住得都远,素日只有一个妹妹作伴,根本不是凶徒的对手。
究竟是什么缘故,让凶徒在被差点被捉拿的当日冒着莫大的风险也要顶风作案?
有某种猜测在沈朝盈心中隐隐成型。
......
县衙里弥漫着焦灼,氛围感染了每一个人,凡路过廨房的,都大气不敢出。
崔瑄写下四桩命案的日期,其中孟大娘与陶七娘之死隔了三月,剩下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
凶徒越来越着急,是想完成什么,不惜冒着风险也要在那日再杀一人?
“小崔大人。”
崔瑄抬眼,是樊承将沈朝盈带了进来,神情严肃。
他刚刚走神,甚至没听见敲门声。
“女郎有事?”
他整理好思绪,肃然回视。
沈朝盈开门见山,“小崔大人,儿似乎发现了凶徒杀人的规律。”
便解了他为何一定要在那日杀一人之惑。
“大人请看。”
她悬腕提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递过。
崔瑄扫过,“这是...案发时日。”
“是,儿本来是猜测,只知道大概的日期,便细问了胡郎君。”
沈朝盈跪坐在他对面,娓娓道出自己的猜设,“阴阳为之愆度,七曜为之盈缩。五月为火,孟大娘遇害当日,恰是火月火日。八月为土,陶七娘遇害之日,又是土月土日......”
九月属金,而对方蹲了她这么久,昨日,正好是水月的第一个水日。
要等下一个水日,又得七日后。
或许是清楚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对方才尤为着急。
竟然是五行。
崔瑄眼前仿佛豁然开朗。
那他的下一个目标?
木日看起来似乎暂时是缺少的。
崔瑄忽然想起万年县的另一桩失踪案来,自今年四月以来,一直没找到失踪女子,家人都以为对方是和情郎私奔了。
但......四月属木。
凶徒的某种“仪式”,是否已经快要大功告成了?
告辞之前,崔瑄看一眼面色瞧着没什么异常的沈朝盈,温声道:“花娘子之死,与女郎无关,是某等办案不力,失了先机。”
沈朝盈垂眼,福一福身。
走在回去路上,沈朝盈不禁在想从昨天就一直缠着自己的心事。
若是他们没暴露,花五娘就不会死。
她问衙门的人,为什么凶徒这么迅速这么巧就盯上了花五娘,衙役说是花五娘大半夜偷偷与邻居私会,从巷子后门钻回家时,被窜逃等待时机的凶徒盯上。
若按她那种猜想,凶徒急着完成某种仪式,自然冒着危险也不愿放过这机会。
沈朝盈心情复杂。
这人虽然爱嚼舌根,欺软怕硬,她不怎么喜欢是一回事,但真叫她知道人死了,心里还是会有又空又胀的感觉。
第二天摆摊的时候,沈朝盈忍不住看向空落落的摊位,曾经主动提出接送花五娘的那个小贩丁三注意到沈朝盈的异样,还以为她在看自己,憨笑着过来与她搭话。
旁人的生活无一例外还在继续,前些日子的谈资已经不新鲜了,只有...再看杜九娘,对方勾头沉默,一脸沉静,也是影响不大的模样。
没想到的是,沈朝盈摆完摊准备回去,杜九娘竟主动约她去花家看一看,安慰一下丧女的二位老人。
沈朝盈惊讶之后,也很干脆点头。
蜂蝶追逐花朵,花朵竞相暄妍。但当一朵开得最盛的花凋零时,蜂蝶或许会唏嘘,却不会因此伤心多久,因为周边多的是娇嫩的花朵。
芝焚蕙叹,物伤其类。只有同为花朵,才会惦记那朵死去的花。
——
当崔瑄的人破门而入时,季大郎正将自己关在暗房中上香,嘴里念念有词,神神叨叨。
满室的香烟味,浓白的烟雾拂散不去。
一踏进,熏得人泪流不止。
季大郎却满面红光,异常兴奋:“哈哈哈,你们来晚了!”
“小崔大人面前,不得无礼!”胡斌厉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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