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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离航》60-70(第8/17页)
然感觉沙发一沉接着弹起,周沥真的站起来了,她下意识也跟着起身喊住他。
“我逗你玩的,这个天气你就留……”
周沥哪里是要走,他就好端端地伫立在落地灯边上,噙着笑看她。梁宛转身转得急,袜子?在地板上一转,滑得很,踉跄着就把自己送进?周沥怀里。
他下肢稳当得很,如一株扎根很深的粗壮树木,把她接下来。
周沥低头似有若无?笑着。
“我当然想留下,只?要你不觉得勉强。”
梁宛的脸颊被他胸膛撞得泛红,也可能是因羞愤而?红,伸手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动?。周沥的双臂梏着她呢,半点不让人逃。
相处久了,他连她什么时候想逃避都摸索得一清二楚。
暴风雪把他留在这,但上一次的问题依然存在。梁宛家没有周沥能穿的衣服。
她勉强可以穿周沥的衣服,算作oversize,但周沥可穿不进?她的衣服。梁宛翻箱倒柜最后放弃,直接找了条床单出来。为了避免他光着身子?在房间里晃悠这种画面的出现,她决定将他包起来。
“周沥,你一会儿穿这个吧……”
她仿佛没见过周沥身体一般,闭着眼睛把天蓝色的床单递了进?去。
他还算听话,下身系着浴巾,又披着床单算是得体地走出来。
只?除了有点滑稽。
梁宛正在喝水,看到这景象,忍不住笑,被呛得飞出眼泪。
她还不忘提醒他:“洗……洗衣机和烘干机在阳台。”
把衣服丢进?去等待洗净的过程中,梁宛和周沥面面相觑。她感冒了,不至于耽溺于色到用这样的身体去做/爱。综艺没什么想看的。
“你要不要参观一下家里?”
讲这句话的时候,梁宛也有一瞬的恍惚。因为这实在不像她能说出来的话。这和将自己完全打开展示给他看也没什么分别了。
梁宛书房里的藏书数目和周沥家不能比,而?且种类颇为杂乱,有各行各业的职业相关书,大部分是为了让她更了解甲方的产品。书原先被她歪七扭八地堆在书柜上,但也不算毫无章法。文学类摞在一起,职业类摞在一起,她还喜欢买摄影集、画集,这些再摞在一起,总归是有梁宛个人的规则。
但自从梁怜沁来过之后,书架就变整齐了,书册统一竖直摆放,书架纵深颇深,外面放一排,里面还能藏一排。这下梁宛是真找不到书了。
“你最近在读什么书?”周沥披着床单,大祭司一般伫立在书架前,视线缓慢地扫过每一册书籍。
梁宛抱着手臂斜靠在墙上,莞尔道:“我工作之后就很少读书了,只?是爱买书装装样子。被迫读的都是些职业相关,或者图片为主的摄影集。最近读的都是些网文,林知欣推荐给我的,你认识她,你们在杭州见过。”
“有印象。”
梁宛和陈知渊共同的同学。
“空下来的时候看看网文比较放松。”
“霸道总裁?”周沥轻轻笑。
“我不好这口。”
“那你喜欢什么?”
“虐的,虐得肝肠寸断的。”
周沥的视线从书架平移到她身上,“放松?”
梁宛挑眉,“能爽快地哭也是一种放松。”
过了会儿她又补充,“霸道总裁偶尔也会拜读几本?,幻想一下。”
梁宛没告诉周沥。
其实和他追逐极光的那个夜晚,比所有幻想都更深刻。
车窗外掠过的雪,山下漆黑的城市偶然亮起的几点灯光,一整条向她倾泻而?来的银河。
还有那个传说。
“这是相册?”
梁宛一怔,抬起头,看见周沥手心里捏的一本?册子?。
“在哪找着的?”
她诧异地问道。
她的相册封皮不似周沥那样简简单单只?一个颜色。这本?相册是她在网上买的,封面上是欧洲的街景,再印上几个英文词,装点得像杂志一般。倒也没多新奇,就是网上流行的那种小资感。
梁宛买它,是因为像奥斯陆。
那条街,总让她想起酒吧所在的那片区域,也是这样清冷安静,几个行人就是画面里唯一的生机。
“在这里,”周沥用指尖又挑出一册,“还有第二本?。”
梁宛看过去,原来在最顶层里面那排,她不踩着椅子?便够不到,没往那里找过。她哪晓得梁怜沁将相册和书放在了一起。
周沥把两?本?相册交给她,十?分有边界感地没有翻开。
梁宛说:“我妈上次来过之?后,把东西都重新放了位置,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它们。”
“那现在失而?复得了。”
梁宛点点头,“都是在挪威拍的照片,你要看吗?”
方愿和谢晚馨都看过里面的照片,但她们毕竟只?是旁观者。也只?有和周沥分享,才能重新把那段经历走一遍。
她是个喜欢独自怀念的人,此?前也没想过要分享,甚至没想过会和周沥重遇。
如今当着他的面翻开,有一丝比当初骗他上床还浓烈的羞涩。
梁宛不知道周沥看不看得出来一些照片里她的心思。不敢太?热烈,不敢太?张扬,当时怕日?后念起来太?惋惜,只?敢像迁徙的候鸟,掠过途经的湿地,淡淡地留下痕迹。
如果他翻得够快,也许他都找不到她那时为他动?过心的证据。他的背影和侧脸,都背着光,隐匿在暗中,和她的心思一样,藏在风景照中,并?不显眼。
酒吧里的照片很暗,周沥看得很慢。
他俯身弯腰撑在书桌上,将椅子?上的梁宛圈在手臂里。
“你那天喝的是Cloudberry。”
梁宛抬头,发丝挠过他的下巴,“你怎么知道?”
周沥笑而?不语,两?指捏着相册边角,又翻过一页。
他还知道她欲盖弥彰地拍了酒吧里的不同装饰。一看便知道。她很有摄影天赋,不是出于私心的夸奖,而?是事实。她没有系统学?过,但构图天生会卡在最优美的比例上。
她拍摄的美术馆照片只?有一张是摄于正面,前景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背着肩包,静静地望着画作。她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
再吵闹喧嚣的地方,进?了她的画面,也会被抚平涟漪,变得静谧。
唯有那几张酒吧装饰照,不明所以。
那天晚上,周沥一早便注意到她了。
他的座位在一株绿植后方,又在角落,不显眼,视野却极佳,能轻易将整个酒吧收入眼底。
门?在他左侧,那天梁宛一进?来,周沥就听见她长舒了一口气。外面的风很冷,携了点雨花进?来,他侧目看去,看见她动?作紧张地收伞。她走到调酒师面前,背肌都绷着,生疏地点了一杯看起来最不容易醉的鸡尾酒。
她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猎人。
一坐下就用双眼扫视酒吧里的人,在看起来单身的男性身上逗留许久。她是来酒吧猎艳的。只?不过她看起来像是要去捉兔子?的狐狸,随时能被更大型的狩猎者吞入腹。
周沥笑了笑收回目光。
他们不是一路人。
但梁宛看见了周沥,踌躇不定,却仍旧下定决心扔掉了在北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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