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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离航》4、004(第2/3页)
他的脖颈。
周沥卡在她腰上的手更用力了,托起她下沉的躯壳,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抵靠在墙上。冰凉的墙面摩擦他的关节,皮肤在看不到的地方开始泛粉,发红。
细密的吻滑向嘴角、耳下、颈侧。
梁宛的喘/息声不受控地变得粗重。
原来,完全被一个人的气息包裹住是这样的感觉。
梁宛无法思考,无法平静地呼吸,强睁着的眼睛止不住颤抖。在逐渐被水汽占据的视野里,梁宛第一次看见lee镜片下的眼睛。他闭着眼,循序收紧了她的腰,一点一点地靠近。
原本的目的抛却脑后,梁宛闭上颤抖的眼,此刻只想出于本能地赴这一场露水情缘。
忽然,周沥停止了这一个吻。
梁宛惶惶睁开眼看着他,沙哑问道:“怎……怎么了?”
她仰着潮红的脸看他,周沥弯唇笑了笑,“我出去一趟。”
梁宛愕然,拉住他不让其走,“你反悔了?”
“没有。”周沥回眸,轻笑道,“忍一下,我去买安全套。”
忍一下?
梁宛的脸一下热得如同被放在油锅上煎。
听起来像是她急不可耐了。
两秒过后,梁宛忽然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安全套?这可不行,那她还怎么达成目的?
“不用,我不喜欢那个东西。”她心虚着低下头说。
周沥抬了抬眉,不语。
“我向你保证我没有性/病,我不是来报复社会的。”
周沥的指腹触碰到她发烫的耳垂后,“我也没有。但如果没有安全套,你会有怀孕的风险。”
梁宛颤了颤,下意识用力吞咽了一下。
周沥察觉到这不寻常。
又听她说:“我会吃药。”
“急性避/孕药对身体有损伤。”
周沥不推崇为享乐伤害身体的方式。
梁宛顿了顿,搬出自己高中大学时的经历扯谎,“我长期服用短效避/孕药,因为我生理期一直不准。”
见lee还是不语,梁宛着急地皱起眉,“真的。一个月吃25天的那种药,所以我现在是不可能怀孕的。”
周沥垂手,依旧道:“我很快回来。”
眼见他的手已经伸向门把,梁宛不顾一切抱住他的腰。
“不行,我怕你去外面吹了风就冷静了,就不回来了。况且……”梁宛的头埋得越来越低,声音轻而喑哑,“况且我忍不住了。”
她使足力气将lee推到墙边,迫使他整个人面对她。纤细的手迅速地解开他大衣的纽扣,动作略显粗糙地将其褪下。再里面是湛蓝色的毛衣,她的视线微微上移。
他太高了,她没有办法脱下他身上的衣服。
“你能不能……自己脱一下衣服。”
从刚才到现在,梁宛至始至终低着头不与他对视,声音发颤。
指尖顺着腰往下,翻起衣摆,触碰到冰凉的纽扣,生疏地想要去解,指尖却不小心触碰到他腹部的皮肤。
好烫。
梁宛心脏一震,于瞬间蜷起了手指就要抽离,口中嘀咕着:“抱歉……”
一只宽厚的手掌倏然压住她鬼祟的手。
梁宛抬起头,指尖能感知到他的起伏。她喜欢肌肤的触感,贪婪地想要多摸一些。
周沥淡淡笑了,“抱歉?之后我不想听你一直不停地说抱歉。”
话音落下的瞬间,梁宛飘了起来。她以为是酒精的作用,直到自己降落在柔软的床上才后知后觉——lee将她抱起扔到了这里。
周沥单膝跪在床沿上,双眼微垂,利落翻起毛衣的下摆,从头顶褪下。湛蓝色的毛衣飞去落地灯边的沙发上,梁宛视野里的周沥穿着黑色宽松单衣。
褪去冬日盔甲的他很不一样。
被衣服拨乱的头发凌乱蓬松。他的皮肤颇白,即便是在昏暗灯光下,梁宛也能感觉到。
他很干净。
这是梁宛对他这个人气质的评价。从第一眼见他,到如今在床上,她始终这么认为。
洁白的纯净中,又有着不确定。每每撞进他的眼睛,梁宛便感觉自己看着一个全然不同的人。下意识令她觉得危险。
周沥俯身逼近,手臂撑在她两侧,眉目平静望着她。
“你和我一旦开始,就不会有回头路了。”他单手慢条斯理解着她锁骨边的纽扣,低沉的嗓音略有停滞,“确定了吗?”
钥匙已经在锁孔中转动,只差推门这一步,她没有后退的道理。这是她求来的梦。
勾住脖颈的一吻代替了回答。
衣襟从雪白的肩头滑落,温暖的掌心游背而上,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她开始习惯lee的触碰。亲吻原来可以不止于唇,眉心、颈窝,比酒更醉人,意乱情迷时,搭扣在寂静中被解开,吻无声无息地蔓延至雪顶樱红。
梁宛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激动又惶恐,无法平静。仰起的身体、蜷起的脚趾,她像一滩水那样找不着自己的形。
多么不公平,她赤条条地展现,表情也无所遁形。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lee,仍旧一袭黑衣,宛若禁欲的信徒。
混沌中,她放弃过多的思考和犹豫,滚烫、纤细的手指解开之前那颗欲解却未遂的纽扣,那里比所有地方都炙热。
雪白的肌肤染上樱桃般的粉红。
周沥尽收眼底。
他的心底似乎对这个忽然闯入生命的意外——感到渴望。
她嘟嘟囔囔着为什么他还穿着衣服。周沥哑然失笑,应她之言褪去最后的枷锁。
梁宛记不得最后一点小布条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但想必是lee的双手做的。他颇有服务意识,循序渐进,起初是修长匀称的手。这和自己尝试时的感受全然不同,她不用一心二用,不用耗费任何力气。可奇怪的是,她明明没有费力,却虚脱到飘飘然。
梁宛以为接下来就该是主戏了,却不然。他迂回、试探,令她叫苦不迭。
他太有耐心了,仿佛对这类事并无多大兴趣,一点也不猴急,甚至于可以用风度翩翩来形容。这太荒谬了。
如果不是梁宛口是心非让他收手时,他非但不照做,勾勾手,还含着笑意反复问她“确定吗?”,她就真以为他是被迫就范了。
花洒的水浸满浴池,梁宛这才惊觉背后不是柔软的床,而是冰凉的大理石。炙热的体温很快没过那股凉意。
从前预想的害怕没有到来。
那一刻她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像一片空虚荒芜的沙漠一夜之间生长出绿洲。他所有耐心的动作化为她此刻的舒适,而非疼痛。每一次,她都忍不住要发出声音,用最后一点力气勾着他的脖颈不让自己往下掉。每一次,他都将她托举得更高。直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在他与水珠共同的亲吻中彻底放手,全身心地相信他不会让自己跌倒。
“lee……谢谢你。”
她想说的其实不是谢谢,但话到嘴边只能更改。梁宛闭上眼,如果这样的体验只会有一夜,她会好好享受,明天过后……
很久以后,周沥怀抱着虚脱的梁宛,轻柔地替她清洗。
“你什么时候离开挪威?”周沥问道。
梁宛躺着,半垂着眼看他,“十天后。”
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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