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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不入流的她》80-90(第5/13页)
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帮我?这背后的隐情是什么?我不是傻子,我明白倘若没有其他问题,你不会突然提出这件事,可话说回来,许沁月跟你那么要好,就算真的为二哥操心想做红娘,你怎么可能会跳过她来选择我。”
施愿打了个奇异的比方:“难道你会把自己穿过的破鞋丢给自己的好朋友吗?”
在对方字正腔圆的“穿过的破鞋”里,赵善萱的唇畔的弧度一凝。
施愿耸了耸肩膀。
不管真实的心事有多么沉甸甸,她的话音依然透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薄情洒脱:“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玩腻了外面的男人,所以吃上了窝边草,可现在我对黎晗影也腻了,他是个好男人,哪怕知道跟我在一起,哪天公开了会被指指点点,也要追着对我负责。”
话音落下的一秒,赵善萱瞪大眼睛。
不知该生气男神被施愿这样的浪□□折下,还是该震惊她居然会对自己坦诚这样惊人的秘密。
她嘴唇张合着,话语不经过大脑问道:“你就不怕、不怕我随身带了录音设备?”
“那又怎么样?”
“你得罪不起黎家,没办法把录音放出去,喜欢留着自己品味,我为什么要阻拦你?”
施愿脸上无所谓的平静又加深了一点。
赵善萱却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气愤:“那你又胡说什么要帮我和黎晗影在一起!”
“我是真心的啊。”
“他和我一起长大,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了,他也是我的哥哥。”
“爱一个人太累,我希望和我分开后,他能找到爱他的人。”
施愿偏过脸自下而上看她,用一种奇异的、似有魔力的引诱语气,“这辈子,除非你父亲忽然头脑开窍成为商业奇才取代黎家的位置,否则你再也不会找到比黎晗影条件更好的结婚对象。他那么英俊、温柔、包容,有黎氏的股份,还有体面、受人尊敬的工作。而且,我可以保证,你和他在一起,他只会让着你,迁就你,尽自己的全力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气。”
“想开一点,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和我谈过恋爱,不代表他就贬低了价值。”
赵善萱将施愿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可笑的是,她恍然大悟的,竟然是为何每一个和施愿在一起的男人都爱她爱得要死要活。
她太懂得每一个人的弱点。
就连明知前情有多么荒唐,赵善萱的理智还是前后左右地摇摆起来。
她喃喃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爱他的人,有那么多……你不讨厌我吗?”
“不讨厌啊,这个圈子从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作为领头人要想尽办法打压别人,维持高贵的地位。”
“而屈居下流者又要拼命往上爬,确保自己不再充当被人欺辱、整治、取笑的角色。”
施愿将十指交叠,这一秒的她不再是那个狂妄而浅薄的大小姐。
她充分表达着自己对于赵善萱的理解,如同老气横秋的野心家那般说道,“至于为什么选择你——其他都太怕我了,过于畏惧我,就不可能将这件事做好。”
赵善萱咬紧嘴唇,保持着沉默。
直觉告诉她,施愿抛出的橄榄枝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暗恋黎晗影的情绪又在角落里弱弱地提醒着,这样的上位机会恐怕这辈子只会有一次。
最后,她听见自己像咬住了鱼钩的猎物一样询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施愿依旧是一副早知道会如此的表情:“我二哥身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很负责任,只要让他犯下对不起我,又不得不对你负责的错误,我们就能够达成各自的目的。”
第85章 我们公开关系
说起来很不可思议。
但黎晗影明确的认识到, 自己正在做梦。
而处于现在进行时的梦境,内容是他和施愿的婚礼。
恢弘而华丽的教堂,嘹亮而悠扬的管弦乐曲。
施愿挽着他的手臂站在教堂门口, 再穿过两侧空无一人的过道, 步步朝着神像下的司铎走去。
黎晗影不清楚为什么身处国内, 他同施愿的婚礼场景会是纯然的西式风格。
事实上, 他并不是个崇洋媚外的人。
在走近司铎的过程中, 黎晗影思考着原因。
许多画面在脑海中倒回, 最终追溯到他患病的少年时代。
那时候,为了掩人耳目, 黎见煦将他送出了国,而国内的黎氏集团尚有一大堆事务牵绊着黎见煦,不得已,黎见煦在陪伴他适应了几天生活环境之后,又匆匆坐飞机赶回去。
黎晗影身边的管家佣工,皆是意大利语为母语的白色人种,他们沉默地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只把黎晗影当成新的主顾,而对于他身后的家庭、背景、来历一无所知。
待在这里,时间过得十分缓慢。
偶尔,在不需要上学和治疗的间隙,他会去庄园附近的教堂走走。
一位身穿庄重白袍的年长司铎接待了他。
他看着黎晗影站在神像之下,保持静默抬头的姿势,询问道:“孩子,你不进行祷告吗?”
黎晗影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是:“我不信仰你们的上帝, 也可以祷告吗?”
说完话,他转身离开, 并不期待司铎给予的答案。
后来,他又去了几次,他的沉默寡言,和立在神像下方一动不动的行径引得了司铎的好奇。
他们逐渐熟悉起来。
通过少量的对话,黎晗影得知,司铎曾经在他的国家待过几年,会一定程度的中文。
有了这个纽带,在内心不同常人的念头疯狂攀升的时候,他会选择将司铎当做倾诉对象。
再后来,他带着小福骨头去上学的秘密被人发现。
赶到意大利的黎见煦当众给了他一耳光,并办理休学,将他送进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进入精神病院之前,黎晗影最后一次去了教堂。
他的嘴唇苍白,一侧面颊红肿,身上是还未换下的学院校服,他前所未有的迷惘,重复着,问出头回与司铎相见时问出的问题:“我想为我的朋友祈祷,可我没有信仰,也能够祷告吗?”
最后一次,避而不答的司铎用中文回答了他。
他怜悯地说道:“孩子,神爱世人。”
将回忆中断,在体感漫长到过了一年的两分钟里,黎晗影和施愿终于来到主持婚礼的司铎面前——一样的庄重长袍,一样温和包容的眼睛,他年少记忆里的长者,岁月不曾给他凿下痕迹。
他作为婚礼的主持,带着略显哀伤的微笑站在他们前方。
空荡荡的教堂,似乎无人祝福,唯有司铎在轻声询问:“新郎,你是否愿意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从此与她缔结永恒的誓言?无论健康或者疾病,无论富有还是贫穷,都会爱她、尊重她、照顾她、包容她,永远对她保持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熄灭的尽头?”
黎晗影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愿意。”
轮到施愿时,她却同样毫不迟疑地挣开了黎晗影的手——哪怕黎晗影在发觉的一瞬间,就不管不顾她是否会疼痛,指节摁紧加重了力气,她依旧轻而易举地如同游鱼般从他掌心滑走。
教堂隐藏的暗门打开,或轻或重的足音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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