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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不入流的她》16-20(第7/8页)
下意识笑了笑,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道。
骨感分明的手指抹去下唇被咬出来的鲜红血迹,他再度炽热而隐晦地望了施愿一眼,顶着发热发胀的脸庞,转过头来对着面无表情的黎晗影勾起唇角:“晗影哥,这么巧。”
其实容怀瑾和黎晗影并不熟悉, 这么多年以来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但不可告人的心理作祟,就好像称呼情敌为兄长,能把他同施愿归类为并肩的一对。
“这是女士休憩室,请问容少在这里干什么?”
黎晗影的目光迅速在得到自由的施愿身上略过,初步检查完毕,见她的衣着除了肩膀处略显凌乱外尚算完整,神情也较为正常,便把注意力放回在面前这个欺负妹妹的混蛋身上。
他候了几秒, 候不来容怀瑾的回答,越发面沉似水道, “让我猜猜——”
“容少是在挑衅黎家吗?”
这些年在赫海市,容家一直屈居于黎家之下,彼此相安无事到迄今,黎晗影冷不丁问出这样一句话,其背后的真正含义不可谓不严重。
容怀瑾定了定旖旎荡漾的心神,将情智从时隔几年再度拥有施愿的狂喜中抽离。
他仍然阻拦在黎晗影和施愿中间,表情不复过往状态下的狂躁神经质。
一张克制的假面匍匐于五官之上,使得他的处事行为,皆呈现出完美到虚伪的得体礼貌:“怎么会是在挑衅黎家,我们一路以来不都是关系良好的合作伙伴吗?”
容怀瑾说着话,单手将身体厮磨过程中散开的西装下摆扣起,见黎晗影并不看望向这里,便顺着对方视线定格的所在,使自己的双眼落回到半蜷在皮质沙发上的施愿那头。
一秒之后,他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晗影哥是说,我刚才对愿愿做的事情,是在挑衅黎家吗?”
他微微歪过头颅,意味不明地道出一句,“可真是冤枉啊。”
对于这般唱念做打的虚伪戏码,黎晗影毫无回应的兴致。
他捕捉到原本垂头静坐在沙发上的施愿,因容怀瑾投向她的目光再次颤抖起肩膀来,一股无可附加的心疼和怜惜压过怒意,在情绪之间蔓延。
他急欲绕开青年快步来到施愿身边,脱下外套披在她肩头,对她的境况做出温柔抚慰。
容怀瑾却又一次不识相地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晗影哥怎么只顾着自己的妹妹,却不搭理我呢?”
容怀瑾挑眉反问一句,继续用不疾不徐的语调说道,“当年愿愿跟我那么恩爱,我们甚至约定好了等她学业完成,就注册结婚永远在一起。现在她已经毕业很久,对我的承诺却迟迟没有实现,等了她那么长时间的我来索要一点利息,应该不算过分吧?”
耳闻对方的话里涉及过去,黎晗影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复杂。
那蛰伏在血液之中的不息怒火也稍作凝滞。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深知施愿对待玩腻的另一方态度有多么恶劣。
动不动的迟到、翻脸、放鸽子是常态。
稍有不如意时的斥骂和恶作剧也比比皆是。
更遑论她不留情面地将容怀瑾甩掉,受不了打击一时情绪过激的青年说分手就同归于尽,而她并不给予半分安抚,仅仅抱臂靠在一旁嘻嘻笑道“要死你自己一个人去死”。
——相比往昔诸多将别人真心反复践踏的恶劣行径,眼下施愿得到的报复仅仅是被容怀瑾堵在女士休憩室里强吻,似乎也不算过分。
黎晗影烦闷片刻,仍然依照本能护短道:“愿愿当年对你做过的事,我愿意代她向你道歉,但容少也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想要得到这段感情里的补偿,可以拜访黎家正式提起,而不是在这里仗着性别和体型上的优势,去欺负一个反抗不了你的女孩子。”
“晗影哥怎么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了,这不是欺负,也不是挑衅,只是在给愿愿一个机会而已。”
见黎晗影像是因为顾忌着什么,足下生根似地立在原地,容怀瑾也就放下了手臂。
他慢悠悠地调转回去,捡起施愿挣扎间掉落在地毯上的高跟鞋,紧接着俯身半跪下去,托着施愿套有单薄丝袜的脚尖就要抬起,“圈子里都在传,愿愿很快就要被成为新任黎家家主的向衡哥扫地出门了,你说她性格这么骄纵,平时得罪的人那么多,没有了黎家的保护,从今以后还能在赫海市顺顺利利地待下去吗?”
被容怀瑾戳中痛处,原本想要把他踢开的施愿不由僵住身体。
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黎晗影,见黎晗影没有如同往日一般抬起头来同自己对视,只好咬牙忍耐着容怀瑾相隔一层丝料游弋在肌肤之上的、如同蛇类一般的手指。
就在这时,黎晗影脱口而出道:“谁说要把她赶出家门了?”
容怀瑾啊了一声,堪堪抵住施愿脚尖的鞋面如水般滑了过去。
他握住束缚在掌心的纤细脚踝,重新调整着穿鞋的姿势,垂着眼帘淡声说:“难道不是吗?大家都在这么议论罢了。要是黎伯父去世后,愿愿还能接着风风光光做她的大小姐,也不至于自己偷偷跑出来,和陆观承商量结婚的问题不成,反倒被有心人拍下来了吧?”
容怀瑾的话仿佛一把尖刀,毫不留情捅破了那一层勉强维持的假象。
从施愿不想坐以待毙,第一次找到陆观承且不小心把事闹大开始,这个问题就始终横亘在其中,尽管一时之间他们想不好如何妥善处理施愿的办法,麻烦却在一步步持续发酵。
在黎晗影思忖的间隔里,玩够的容怀瑾替施愿穿上了高跟鞋。
他捋平西裤上隆起的褶皱,用雕塑家注视心爱作品似的眼神来回欣赏着施愿的双足。
如果忽略唇面上凝结的血痂,如果是不知真相的局外人闯入,大约会认为这是一场有情人之间的暧昧往来,而非作恶者仗着时下有礼自身的情形,对另一方的进一步挑衅。
视线死角处,被容怀瑾裹挟着上演了计划超出部分的施愿,耐心也处于告罄的边缘。她借着二人身体相叠的阻挡,在容怀瑾的腰侧狠狠掐了一把,示意他见好就收,尽快退场。
施愿本没指望黎晗影为自己出头。
毕竟归根究底,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更像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轻量版本。
传到外界耳中,容怀瑾也远远够不上犯罪——说出被玩弄过后狠狠抛弃的前男友,多年以后回来报复的手段,不过是把她堵在休憩室里强吻,只会被别人当成荒诞的笑话来听。
施愿只想利用这点情况,向黎晗影表明自身的难堪处境。
从而加深他的内疚感,迫使他不得不肩负起兄妹以外的责任。
“那么,就请晗影哥好好想清楚,施愿对你们家而言究竟算什么。”
容怀瑾用来日方长一词来劝告自己按捺留恋之情,路过沉默的黎晗影身边时,他又停下来,半是嘲讽半是戏谑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如果怎么也拗不过向衡哥的决定,不如请你早点放手,把愿愿让给我,做女友情妇,还是玩物金丝雀……总好过被赶出去无依无靠。”
不知是哪个对于施愿的轻蔑称呼,终于刺痛了黎晗影的理智。
他仰起脸来,沉声唤道:“容怀瑾。”
容怀瑾用齿尖研磨着唇面的伤口,持续而尖锐的痛楚令他挑起眼睛回望黎晗影。
“今天的事情,请你出去好好告诫你的朋友们,不要在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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