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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玄学公敌,但万鬼迷》60-70(第4/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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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伤到了?陈鹤年记得血刃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的声音依然坚硬,但是魂魄却像要消散了。
不!
陈鹤年不想这样,他主动拽住了于林的手,触碰到的,依然是他最讨厌的温度。
于林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果然,就算变成了人,他还是个哑巴。
陈鹤年气极。
“小兄弟,你能走么?”
一些陌生的声音也在这时候传进陈鹤年的耳朵里,有双手握在他的胳膊上,试图将他拉走。
“先别碰我!”
陈鹤年大声吼道,他目光死死地盯着于林,紧锁着眉,怒不可遏地说,“我们的契约还在这里!契约还没有实现,你怎么敢……怎么敢违背你的承诺!”
于林的眼睛明显地更亮了,他看见陈鹤年皱紧的眉头,想去摸一摸他的脸,但他没有,只是伸过来,握住了陈鹤年的手指。
一个没有体温的身体,陌生的,触碰了陈鹤年,于林仿佛在笑,他的眼神复杂难懂,让陈鹤年怔愣住。
陈鹤年嘴唇抖了抖,怒喊道:“你是我见过最蠢的鬼!”
“光有本事却连话都说不清!”
陈鹤年喘了一大口气,险些站不稳,短短几句话,于林的身体已经成了他眼前的虚影,这意味着他真的要消失了。
他不希望鬼死掉,陈鹤年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变了调。
对于这只鬼,这个人,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他想要大声指责,直接抛弃掉了以往的平静,他并不公正,并不是大度的人,他不希望鬼死。
如果它死了,那就是它的错!
陈鹤年依然不明白,他不该在意一只鬼的生与死,尤其是这只特殊的鬼,如果它死了,他身上的契约也会解开,他可以皆大欢喜。
但他做不到。
陈鹤年的世界是黄昏和黑夜,从出生起就站着世界的中央,被邪祟包围着,人们嬉笑着让他看见最恶臭的一面,现实又迫使着他隐忍下与之周旋。
而鬼突然走进他的世界里,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太阳,陈鹤年又恰好需要些不一样的颜色,他并不怕冷。
陈鹤年这辈子都没看过童话书,没为曲折的爱情流过眼泪,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就说出了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流泪。”他面红耳赤的,不管不顾地喊出来:“但是,我也会对你失望!我会恨死你!你这个狗屁的君王!”
陈鹤年还没骂完,他的嘴就被堵住了,气没吐出去,脸蛋更红了,于林扼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吻了他,舌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舔了一口,又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头直接伸了进去,搅得他又晕又乱。
陈鹤年被亲愣住了,他瞪大着眼睛,连冒出来的火气都没了。
“我不会死,我永远都不会从你的身边离去。”于林不舍地说,他弯下腰,又亲吻了陈鹤年的手指,“我将回到我本来的地方,那不是死亡,我需要变得更强大,我会等着你,只有你能唤醒我。”
他的时间似乎到了,于林透明的身体变成一把小金沙,淅淅沥沥地坠在地面上,那声音跟雨落下一样。
陈鹤年看着它消失得无影无踪,下意识地抚摸了那根红绳,他手上的红绳虽然变得无比暗淡,但是没有解开,依然死死地捆在他的手心上。
鬼并没有死,它只是走了。
他一时不知该心安还是慌张,他脑袋很乱。
陈鹤年一时间卸了力气,身边的弟子终于能将他搀扶起来,他听到了碰撞的巨响声,深沉的咒语和僵尸的嘶吼,接着耳朵陷入一阵嗡鸣。
它真的走了。
陈鹤年没习惯这种感觉,最直观的,他的身体变轻了,被人扶着每一步都像走在云上,他喉咙变得狭窄,呼吸喘不上来。
接着,那墓顶的黑色从他眼前塌下来。
陈鹤年的意识也飘走了。
“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
“醒醒——!”
第63章 姜王墓(完) 其一,长命锁,倾慕之情……
陈鹤年立在那里, 他的脚底没有影子,面前是高耸的围墙,染着鲜红的漆, 一面面横插交叠,顶上是金灿灿的琉璃瓦,两侧宫道都在灰白的雾中,面前只有一扇高门槛的宫门。
他像个穿越者,闯进了史诗地。
他走进的宫殿叫东宫,最大的那扇门上的匾额写着这两个字,这就是一个国家继承人住的地方,它不是由金子做的,只有古朴的建筑, 整齐的砖瓦和厚重的……承载了历史的古木,没有腐朽。
陈鹤年继续往前走,这条路比他想得要长,里面像是由好几个四合院堆起来的。
只有最后一扇门是关上的,陈鹤年回头时,走过的路都消失了,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将门推开,他的手臂俺在铜扣上, 吱呀一声。
他站在门口,脚步就此停住, 正对面是太子的寝殿,他身处于宫殿外围,僵尸曾将他带来过这里,他不由心生警觉。
扭头, 陈鹤年就看见了一个人,那是个少年,比他要矮,脑后面扎着条长长的马尾,额头绑着一条黑绳将前额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一身的少年气。
“蠢货。”陈鹤年是第二次看见这张脸,他当即骂了声,直咬牙。
少年版的于林站在那树底下,头顶还粘了几朵要枯的桃花,这时候的他脸蛋还有些稚嫩,下巴不够锋利,却不缺蓬勃的生命力,人越小,越不会掩饰眼里的锋芒。
他看见了陈鹤年似乎很高兴,但只有匆匆一瞥,就将视线移到脚底,他没有咧开牙齿笑,只是不经意地翘起了嘴角,朝着陈鹤年的方向,半跪着,将脑袋低了下去,做揖礼时,就露出了背后原先藏着的一枝桃花。
他说:“殿下。”
却未有一刻抬起头。
陈鹤年从两个字中听到了少年的胆怯,他的捏着桃枝的手在轻轻颤抖,因为兴奋或是畏惧。
少年的脸庞变得模糊,声音也越来越远了。
躺在竹席上的陈鹤年吸了口气,他猛地睁开眼来,就看见的一只昏黑的眼珠和几道褶子。
“小年年。”这声音一冒出来,陈鹤年的拳头也朝这张脸挥了出去,他挺身太快,弄得头都点晕。
“哎呀——看样子是恢复了。”
陈鹤年的拳头被稳稳接住,后者笑着松了手,让他惊诧:“师父?真是你?”
“除了我还能是谁?”对方笑眯眯地说。
虽然对那张脸不信任,但是接住他拳头的手法他还是能认出来的,这不是别人,正是拍拍屁股就跑得无影无踪的周羡之。
他声音有些哑,周羡之倒了杯水给他,一杯凉水下肚,他脑子都清醒了些。
陈鹤年扫了眼,他就在禅房的床上。
周羡之站在床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眼,当即捂着胸口直叹:“我的好徒弟呐,你可差点把师父我给吓坏了。”
陈鹤年的脸已经恢复了气色,淡淡的,也不太想说话,他瞧周羡之这副作态,像是自己时日无多。
“是啊是啊,在你打架的时候,他在山下的菜馆子里为了你少吃了一块儿肉,他说配的米饭少了,实在太油吃不下。”
镜中鬼没敢出来,陈鹤年知道是它的声音,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怎的?”镜中鬼不忘拿话刺他:“你威风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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