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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笔记小说网www.jiubiji.com提供的《折竹碎玉》60-70(第3/16页)
喉结滚动,只觉唇干舌燥,垂首亲吻她。饶是如此?,却?还要?分?神问:
“我令人送的信,可看过了?为何不回?”
萧窈已然有些恍惚,点点头,并没开口。
崔循又道:“明日随我回建邺。”
他打着公务的名?头来阳羡,不能耽搁太久,也?不放心由她独自留下。
□*□
崔循叹了口气,依旧如先前那般摩挲着,低声哄问:“阳羡当真这样好吗?令你?乐不思蜀的,究竟是此?处的景物,还是哪个人?”
“我,”萧窈艰难地喘了口气,同他解释,“我应了卢娘子的邀约,过些时日自会回去。”
崔循微微颔首,却?并未就此?作罢:“你?既能将与我的约定置之不理,如何不能爽她的约?”
萧窈依旧摇头。
她眼尾绯红,呼吸愈发急促,身体如紧绷的琴弦,颤抖着,终于还是撑不住,在他指下断裂。
通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又犹如溺水,喘气都显得分?外?艰难。
崔循吻她唇角,低声问:“舒服吗?”
萧窈脸烫得厉害。
她清醒地体会到了话本上所描述的滋味,无法否认,却?依旧想?一头栽进汤泉池中,不再看崔循一眼。
崔循却?不肯松开,顺毛似的,轻轻抚摸着她散下的长?发。
被快、感冲刷过的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萧窈将脸埋在崔循肩头,缓了许久,直到心跳与脉搏渐渐缓和下来,在他脖颈咬了一口。
萧窈自问用的力气不算小,崔循却?对?此?毫无反应,又似乎是极轻地笑了声。
他拢了她无力垂下的手,耐心十足地引着,哑声道:“帮我。”
萧窈好不容易褪热的脸颊霎时又红了。
两人贴得这样近,她早就留意到崔循身体的异样,只是一直刻意忽略。而今指尖触及,依旧下意识想?要?逃开,却?没能成。
“萧窈,萧窈……”
崔循的声音已经被浓重的情?、欲浸染,低沉、喑哑。他用这样的声音反复念着她名?字,随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侧,令她头皮发麻,指尖不可抑制地微微发颤。
萧窈初时是觉着新奇的。
因为这种事情?就像轻而易举地将崔循操纵于股掌之中,看着他从隐忍难耐到逐渐沦陷,再不复平日的如霜似雪的模样。
但她耐性本就一般。
时候久了,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手逐渐泛酸,便?不免有些厌烦。若非被崔循拢着,只怕就要?撂开了。
百无聊赖间,眼皮悄悄抬起,瞥了眼,又立即紧紧闭上。
……有些吓人。
甚至可以说有点丑。与崔循清隽的相貌格格不入。叫人难以想?象,这是生在他身上的物什。
再一想?话本上所描述的种种,萧窈面色微白,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萧窈。”崔循攥得愈紧,不容她退缩,原本清清冷冷的声音此?时已经哑得判若两人,稍显急切地催促,“唤我。”
萧窈愣了愣,小声道:“崔循?”
崔循贴近了亲吻她:“唤我的字。”
他每次一板一眼地叫她,如今倒是要?她亲昵。萧窈虽不明所以,却?没心思细究,只想?快些打发了歇息,便?断断续续道:“琢玉,琢玉。”
不多时,异样的气味蔓延开。
掌心一片濡湿,小臂上应当应该也?沾染许多,黏腻,有些恼人。
萧窈怔怔地僵了片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磨了磨牙:“……我要?沐浴。”
第062章
待到?再次沐浴过, 换了衣裳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萧窈坐在绣榻锦被上,擦拭过的长发泛着些许潮气, 拢在肩侧。烛火微微摇晃, 映出她不大高兴的神色。
皙白的手指叩了叩凭几, 话音里也透着十足的不情?愿:“才喝了醒酒汤,为何还要喝姜汤?”
要她来说, 醒酒汤都大可?不必。
那么?一番折腾下来, 醉意早就一点不剩, 清醒得?很, 只是看在翠微熬了许久的份上才没回绝。
崔循接过青禾手中的白瓷小碗, 从?容地看了眼, 如支使自家仆役一般自然地示意她退下。
青禾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不妥, 回头看向自家公主, 满脸心虚。
萧窈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去?吧。”
青禾讪讪离开,房中只剩他二人。
崔循近前, 将姜汤放至她手边,在凭几另一侧落座:“为免风寒,还是喝些为好。”
这姜汤一看就知道是崔循的吩咐。
萧窈磨牙,似笑非笑道:“我为何会风寒?”
崔循低低咳了声:“是我失仪。”
他已然换了衣裳,是素白的锦袍, 通身上下未曾佩戴任何玉石饰物。清水芙蓉, 乍一看倒好似布衣出身的寒门子弟。
肌骨如白玉,长发如墨。
通身黑白两色, 唯有眼尾依稀泛红, 犹带三分餍足。
萧窈多看了两眼。
眼见崔循大有她不喝便不离开的意思,这才终于捧起?碗, 轻轻吹散热汽。只是嗅到?气味,却又忍不住皱眉,脸上写满了嫌弃。
她这般模样?看起?来极为娇气。
崔循素来不喜太过娇气的小辈,族中再怎么?娇生惯养的子弟,到?他面前也都会有所收敛,端出一副懂事模样?。
可?眼下见她如此,却只觉心软得?一塌糊涂。
萧窈硬着头皮喝了半碗,便撂在一旁不肯再喝,含着粒蜜枣算账。她梳理了来龙去?脉,谴责道:“你只是在卢家筵席上,听?了我与人争辩时的几句闲话,便要过来不依不饶……”
崔循纠正:“你那时说的是,难以割爱。”
萧窈一听?到?这几个字就隐隐头疼,只得?再次解释:“我只是想搪塞阮氏。”
阮氏与卢椿会不会信她这说辞恐怕还得?另说,但崔循仿佛是真信了。萧窈坐直了些:“难不成?,你当真以为我看中了亭云,留他在身边侍奉?”
若非如此,实在解释不了崔循为何失态至此。
崔循避而不答,只道:“我来时见他在外,恐怕确有想来自荐枕席之意。”
萧窈对此将信将疑。
倒不是十分信得?过亭云品行,只是眼前这位实在挑剔,但凡出现在她身边的郎君总免不了要被醋一番。
因而这话便显得?没那么?可?靠。
她拨弄着额边垂下的散发,随口道:“所以你便抢先?一步自荐枕席来了?”
崔循微微皱眉。似是不喜她用这样?轻佻的态度,将他与一仆役相提并论。
萧窈与他对视片刻,小声嘀咕了句“假正经”,便也不再提此事。她隔窗看了眼漆黑的天色,又问:“你此番来阳羡,是与卢氏有何往来?何时返程?”
“不,”崔循目光落在她身上,“我为你来。”
萧窈噎住了。
她原以为崔循是有正事来阳羡,只是在卢家听?了那几句,这才来此与她算账。却不料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为此事来的。
……难怪一副忍了许久,忍无可?忍的架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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